當晚,蕭定就來了小姐的院子,她哭哭啼啼半晌,說什麼自己是世子妃隻是為了立規矩,對眾姐妹並無嫌隙,日後定會好好伺候世子。
又因著新婚,小姐那套柔弱不能自理的把戲終是哄得世子不再計較,很快熄了燈滾作一處。
可世子後院的鶯鶯燕燕又豈會罷休,瞅準時機便將世子勾了去。
小姐未出閣時,夫人教的不過是些管家之道和詩書禮儀。
若是放在尋常人家自是夠用,可小姐嫁的是安王府,是泥濘中求存的糟亂地。
她的那些才情,世子沒幾日就膩了。
後來,更是半月不來一次。
“知夏,世子去哪了?”
小姐遙遙望著院門發呆,黯然傷神。
“又去柳姨娘那了,小姐,咱們不能坐以待斃了,不然世子怕是根本想不起來你了。”
“可我又能如何?”
“如今老爺在聖上麵前得臉,不就是小姐最好的倚仗嗎?”
我附在她耳邊低聲說著。
當晚,我就砰砰去砸了柳姨娘的院門,大聲喊著。
“世子,奴婢求你快去瞧瞧世子妃吧,她心口痛的厲害。”
不消片刻,世子便披著外衫匆匆去了主院。
那晚,世子再沒出來。
我在月下逗了一晚上的狸奴。
......
世子喜新厭舊的本性依舊,我今夜去砸了柳姨娘的院門,過幾日又去踹了崔姨娘的門。
柳姨娘倚在門框憤恨地盯著我。
“世子妃三天兩頭夜裏病,還有完沒完!”
我盈盈施禮:“柳姨娘說得是,奴婢也勸過,可世子妃不聽呢,哎!”
我可不想給自己拉仇恨。
更有次,我跑去怡紅院將世子從頭牌妓子的溫香軟玉中拉了出來。
世子眉目含怒,剛要踹我,我立馬跪下磕頭。
“實在是世子妃命奴婢來的,奴婢不敢不聽。”
這是世子最後一次被小姐叫回去,我聽著主屋世子的暴怒和小姐的嚶嚶哭聲,輕聲對狸奴說:“小東西,可記著點,招數用多了就爛了。”
世子砸了屋內的陳設,不一會就摔門走了。
小姐將我叫進屋內,一巴掌甩在我的臉上。
“沒用的東西,出的什麼餿主意,如今世子厭了我,你可是高興了?”
“若了世子再不來,我定扒了你的皮。”
小姐在我身上又掐又打,眼神像刀子般狠厲。
哪裏還有半分世家小姐的端莊摸樣。
我看著她,忍著身上的疼,隻覺好笑。
我的小姐,你很快就會知道,我的手段不止於此。
花園涼亭裏,小姐傷春悲秋,企圖用柔情吸引世子。
柳姨娘和幾個妾室打花園經過,正好聽見這些酸腐的調子。
隔著幾丈遠輕笑出聲。
“柳姐姐,世子可是說了今夜去我院子,要不你裝個病,妹妹就把世子讓你。”
“我可不做那上不得台麵的下作事,雖是小門小戶,這勾人的手段也是不屑的。”
“姐姐說笑了,你們不屑這下作事,高門嫡女可是做慣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