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櫻口納鋒。
陳煜身子微傾,右手撫上柳媚脖頸,狠狠一壓。
“嗚!”柳媚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嗆得眼泛淚花,口涎亂淌。
她受不了,又不敢推開,忙用心竅卷動撫慰。
陳煜手上動作稍緩,輕摸她後腦發髻。
柳媚情迷地看了他一眼,媚眼如絲,心下卻忍不住嘀咕:這新帝是不是忙於政務,很久沒碰過女人,怎麼餓成這樣?
不待多想,他忽地又開始發狠。
“嗯嗚…”她實在受不住,迷亂中抓上龍球袋力柔微搓。
陳煜受到這刺激,手牢牢按著她腦袋。
過了片刻,他才放鬆,空氣中彌漫著說不清的曖昧氣息。
陳煜長舒口氣,整理好衣袍,再看柳媚時,露出饜足的笑意:“貴妃的確很有本事,以後就留在養居殿伺候吧。”
——
辛苦忙活一場,最後隻得到個禦前侍女的身份,柳媚回掖庭的路上,因為預期差落太大,心裏忿忿不平。
但她又很快釋懷,不管怎麼說,在新帝身邊伺候,總好過在掖庭天天給人洗衣服。
走到居所門口,一宮女快步迎來,臉上堆滿笑容:“柳姐姐回來啦,新任姑姑知道您要搬到養居殿,一早命我在這兒等著,有什麼東西要收拾的,看能不能幫上忙。”
“不打緊,也沒什麼東西。”柳媚搖搖頭,又有些好奇:“你說的新任姑姑,是怎麼回事?”
小宮女四下看了眼,壓低聲音道:“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聽說原來的姑姑得罪了人,連同先前的掌事宮女都被罰去做了漿洗的活計,如今這位新來的姑姑,可是養居殿總管親自派遣的。”
柳媚一怔,轉瞬失笑。
陳煜真是心眼小,昨晚埋怨她的手糙到他了,居然連夜就辦了罪魁禍手。
隻是她能見陳煜,還多虧先前的姑姑幫忙,回頭看能不能替她說句好話吧。
小宮女見到她的笑容,真誠道:“柳姐姐笑起來真好看,命裏一定大富大貴。”
又表明心意:“姐姐,我叫丹橘,您要是享福了,能不能讓我跟在你身邊伺候?我什麼都會做,一定盡心盡力,好好侍奉您。”
柳媚見她年紀小,說話也直來直去,透著骨子實誠,倒挺合心意。
掖庭這地方,銀錢少還沒出路,誰不想脫離這囚牢?
正斟酌要如何作答,邊上傳來一陣諷笑。
“她是去皇上身邊做宮女,連個位份都沒有,你巴結她,還不如動動心思,自己爬上龍榻。”
丹橘連忙解釋:“不不不,柳姐姐,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
她出身低微,又相貌平平,哪敢妄想得到天子青睞?
柳媚聽聲便知來人是誰,頭也沒回,冷淡道:“董婕妤,你是嫌掖庭的日子太安逸了吧,禦前侍女不算什麼,但收拾你一個前朝婕妤還綽綽有餘。”
董氏,同是舊帝妃子,與柳媚素來不睦,到了掖庭,仍舊見麵相譏。
“嘖嘖,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呢?真以為你還是前朝得寵的柳貴妃?”
董氏冷笑:“一隻不下蛋的母雞,就算討好了新帝,等色衰愛弛,看你還能有多張狂!”
舊帝在時,柳家位高權重,她也恩寵極盛,可就因沒誕下龍嗣,才一直無緣鳳位。
宮中素來母憑子貴,柳家人著急呀,為此還動用關係,將她那庶妹也送上了舊帝龍榻。
外麵說她為了鞏固地位,姐妹共事一夫,那段時間,她沒少聽閑言碎語。
柳媚氣得胸口起伏,反唇相譏:“你董婕妤倒是下了蛋,可身在這陰暗掖庭,不知何時才能見到十四皇子?”
前朝覆滅,舊帝妃子被貶入掖庭,皇子皇女們則跟舊帝一起,囚禁於宮外府邸。
不出意外,此生是無緣再見了。
“你!”董氏被戳中痛點,一時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