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語氣不快,說完,便自顧自地在偌大的床上坐下,背對著時念恩,一副不願多看她一眼的模樣。
時念恩對於顧謹昀的冷淡卻是暗中欣喜,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讓她和一個陌生男人睡一張床,她還不願意呢。
不過,時念恩也不急著去洗澡,雖然衣服裏塞著的填充物和臉上厚重的妝容讓她感覺很難受,但她不敢冒險。
時念恩耐心地等著,等到顧謹昀洗漱完畢睡下後這才去洗了個澡,看著被遮擋的真容在卸妝後一點點袒露出來,歎了口氣。
還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熬到什麼時候,或許,她今天的表現有些過於平淡了,她還得再想想辦法,加速顧謹昀將她掃地出門的進程。
洗漱過後,時念恩又戴上了那副土氣的眼鏡,又用劉海亂七八糟的遮住了大半張臉,這才回到沙發上躺了下去。
一夜過去,二人都是懷著各自的心事,輾轉反側。
......
翌日
顧謹昀起床時,時念恩早已經起來了,而和她昨日比起來,臉上的妝容似乎更重了幾分,除去那慘白的粉底,還多了豔麗的腮紅,嘴唇也塗著泛著油光的大紅色,活像是剛剛吃過一個小孩那般駭人。
一大早眼睛就遭遇了暴擊,顧謹昀的臉色愈發的陰沉下來。
別的不說,這張臉他再看幾天,恐怕是要折壽不少,更遑論,他還需要盡快處理掉這個女人,才能實現他對那個女孩的承諾。
不然的話,他一個有婦之夫哪來的臉去追求人家,更遑論要給她幸福了。
隻可惜,爺爺不會允許他主動提出離婚,看來,也隻能從這個女人身上入手了。
顧謹昀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冷冷地開口道,“既然早早起來了,難道不知道找點事情做?坐在這裏幹什麼,難道,你真以為顧家將你娶進門是要把你供起來嗎?”
時念恩聞言,遲鈍地哦了一聲,也並未表現出挫敗,反而是突然靠近了顧謹昀,“既然這樣,我給老公一個早安吻,再好好按摩一下吧!畢竟我們昨天新婚之夜什麼都沒做,我的心裏也是很愧疚的呢......”
說著,時念恩嘟起塗成血盆大口的嘴唇,眼看著要湊到顧謹昀的身邊。
顧謹昀嚇得一下站了起來,猛地推開了麵前那張堪稱驚悚的臉,“誰讓你靠近我的,滾遠一點!”
時念恩看著男人黑沉如墨的臉色,心中泛起嘲意,她就不信自己這造型這好色的狗男人能忍受多久,等到他受不了離婚之時,就是她獅子大開口敲詐一筆跑路之日。
不過,她是不會主動提出離婚落了下風的,畢竟,顧家違約和她自己要離婚是兩碼事,她需要一大筆錢來解決外婆未來養老的問題。
想到能從顧家訛到手的巨額財產,時念恩絲毫沒有挫敗感,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夾著嗓音,發出讓人起起一身雞皮疙瘩的嬌嗔,“好好,老公你不喜歡那我就先出去了,我一會兒會做好早餐等你哦!”
說完,時念恩倒騰著小碎步,快速地從房間裏溜了出去,生怕這男人會再一個怒火中燒將什麼東西砸到她身上。
而剛剛關上門的瞬間,時念恩就聽到裏麵傳來砸東西的聲響,她微微勾起唇角,卻又很快斂去了那一抹得意,繼續裝作愚笨地去了樓下。
剛剛走到樓梯口,時念恩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上麵的號碼,本來還算不錯的心情頓時降到了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