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他一席白衣似雪,悲憫劍在腰間隱隱作響,我知道那是他心在顫抖。
可他終究沒有讓熊熊大火停下,也沒有對火海中的我伸出手。
或許是因為他對自己的親傳弟子有足夠的信心,認為我能在他的熾火中完好無損的活下去。
也或許他隻是在想,我死了,他的小燃就能回來。
我眼中的光亮在火海中熄滅,喃喃自語:“所以我算什麼呢?”
沒有人回答我。
我心裏已經就有了答案,我是一個容器,一個鏡子,他透過我看到另一個她......
我要走,我要去他建造的禁殿,那裏麵或許有我可以回去的秘密。
我們成親後的第九天,我不見他的第三天,我終於來到了禁殿門口。
這裏有一道無形的陣法,隻要我靠近就會引起陣法表麵的禁咒生效。
我隻能從禁咒法陣的最上方攻入,那是整個法陣最薄弱的部位。
我用無妄劍禦空至頂部,先是對著發陣來了一掌,緊接著找到咒語最稀疏的部位,滴上心頭血。
隨即整個法陣開始顫抖,緊接著變得透明,純白色建築浮現至眼前,每一個磚上都有淡金色禁咒。
我不禁疑惑,他到底在裏麵封印了什麼?
這些禁咒一旦同時發揮作用,怕是大羅神仙也逃脫不了!
轟隆,法陣出現一道裂縫,隻是我還來不及高興,就看到不遠處有一群人這個禦劍而來。
正是前來賀喜的賓客。
“聖女這是何意?”
最先開口的是逍遙宗宗主,一個五十歲的老太婆。
“山嶽宗重地,還是不要擅闖!”
我心中不悅,眼見回家就在眼前,自然不會功虧一簣。
我拔出無妄劍,抬手:“仙門重地也是我的仙門,諸位有點多管閑事兒了吧!”
說罷,我把靈力充入劍身,朝著最近的長老襲去。
這一劍似乎打開了開關,所有人祭出法器,一時間整個禁殿上空術法飛舞,靈氣肆虐。
我是宋硯辭親傳弟子,再加上他們不敢真傷我,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我便回到了禁殿上空。
此時最外層的法陣已經消失,我順利觸摸到禁殿的門。
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覺壓抑......這裏的一磚一瓦都讓我感覺到禁錮。
它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而我就是它的獵物。
門用寒鐵築成,是整個宮殿唯一的黑色。
“你就是個妖女!”
逍遙宗長老還在喋喋不休,我抬手封了她的啞穴,隨後推門而入。
推開門的瞬間,所有禁咒同時發出金光,隨後像是感受到什麼般消失於磚瓦之中,華麗壯觀的建築終於被打開一個角落。
這是一個宋硯辭寢宮的放大版,不過多了些小女孩的東西,一個巨大的梳妝台、看書的臥榻,目光所及之處還有一間密室。
我緩緩走進,寒涼氣從腳底傳來,我才注意到這裏的地麵全部都是用寒冰砌成。
再走幾步的地方安放著一個冰棺,我一點點靠近最後停在棺前。
我的大腦像是被重錘擊昏一般,悶悶地疼企圖從腦海裏尋找一絲清醒。
冰棺的人很美,在房間主人的精心嗬護下她渾身找不出一絲瑕疵,潔白細膩的皮膚上泛著淡淡的紅暈,如果不是在冰棺裏,隻會讓人以為她睡著了......
可這個人和我長的一模一樣......
也和原主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