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洛鶯,一出生就遺傳了我那聲名顯赫的父親的仙根,長大後更是展露出絕佳的天賦。
可是父親太忙,忙著鑽研心法編撰成書,沒怎麼有機會教我。
我經常問他:“你修為這麼高,為什麼不親自教我?”
父親說:“快了,快了,等為父編撰完這些心法,為父就親自教你。”
可我沒等到這一天,父親就勞累過度,仙去了。
父親死後,那些心法就留在淩霄閣,由父親的師弟費無名看守。
父親留下遺言:淩霄閣心法已盡數傳授給師弟,凡我青雲門弟子,能破淩雲陣者可入淩霄閣修習心法。
從此以後,破淩雲陣成了我的夙念。
我日夜苦練,隻求有一日能破陣入閣,繼承父親衣缽。
上一世,我破陣後,麵對痛哭流涕的小師妹,一腳將其踹開,邁進了淩霄閣,絲毫沒注意到費無名恨不得要捏死我的眼神。
我想費無名是父親的師弟,我是父親的女兒,我們理所應當是親近的。
卻沒想到我入閣後連翻開心法的時間都沒有。
他說尊師重道是青雲門的規矩。
讓我晨起收集露水給他泡茶,去後山找未融化的雪化成水給他泡澡。
他的衣服讓我洗,庭院讓我掃。
他說修仙者要先修己,幹苦力就是修身養性最好的辦法。
麵對我辛苦得來的露水雪水,費無名一邊怒斥我疲憊不堪毫無仙風道骨,一邊默默品嘗好茶好水。
偶爾我趁著夜色想偷偷翻看心法,被費無名發現了就會罰我跪在庭院一整天,他說不告而取是為偷。
可那些心法是我父親耗盡一生編纂的啊。
直到有一次,有個老仆看我辛苦,偷偷幫我采集了大半露水。
我高興地提早半個時辰回了淩霄閣。
卻發現小師妹正在淩霄閣裏愁眉苦臉地翻開那幾本心法,而費無名正低頭耐心為她講解。
那些我舍不得撒一滴的露水,正被小師妹發脾氣散了一地。
我神色不虞,小師妹又委屈了:
“師姐,你能常年住在淩霄閣,我卻連偶爾看一眼都不行嗎?”
她一委屈,費無名就心疼,他蹙眉冷聲:
“洛鶯,淩霄閣的心法是整個青雲門的,不是你洛鶯一個人的,你衝若柳甩臉子是幾個意思?”
我看看小師妹,又看看費無名,恍然覺得他們在一起的畫麵好和諧啊。
後來,費無名說我私心重,需要磨煉,特意準許小師妹入閣為我磨煉性子。
小師妹開心地說她內心愧疚,以後願意幫我采集露水。
我想有個人幫我幹活也是好的,便同意了。
從此,小師妹便名正言順地日日來淩霄閣。
隻不過她來了以後,費無名說若柳采的露水不好喝,還是得我去采。
於是我日日辛苦勞作,而小師妹卻日日在閣中得費無名指點。
我想我不能再這樣蹉跎下去了,我得去找門主分說清楚。
可沒等我找到門主,門主就仙去了。
青雲門規矩,門主若沒指定下一任門主,則比武決定,贏了的人就能繼任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