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以往你事事壓我一頭,這次你的小徒弟,怎麼心甘情願和我一起呀?」
他們兩人遠走高飛,魔族感應到我宗此時的弱勢,派兵來襲。
我眼睜睜的看著宗門弟子接連倒下,屍橫遍野。
我力竭身死。
宗門無一人存活。
重來一世,我倒要看看,從瑤是用什麼手段勾的葉正初是非不分。
沒了我的功法加持,她又如何讓葉正初提升修為。
修仙之人耳聰目明。
長老說遊禮是空靈根,他想必也聽見了。
但他還是沉默的站在那,如一棵鬆柏。
我無視長老的話,叫遊禮到我麵前,雙手握住他肩膀,直視他的眼睛:
「不管什麼靈根,既然能入圍,就是好樣的。」
遊禮看著我,用力點了點頭。
我拍拍他:「從今以後,我岑青就是你師父了,拜師吧。」
遊禮生怕我反悔似的,連忙跪下,老老實實喊了句師父。
從瑤高興得很,也連忙喊葉正初去拜師。
葉正初走過去之前還望了我一眼,似是不解我為何不要他。
開玩笑,我看起來很像收破爛兒的嗎?
我看都沒看那破爛兒一眼,大搖大擺帶著遊禮走了。
回到住處,我給遊禮安排了隔壁的房間。
我囑咐他好好休息,明日開始正式修煉。
遊禮卻不走,仍站在原地。
「有事就說。」我開口。
「我想今日修煉。」
我意外的看他一眼。
今日新入門的弟子們都是一路奔波來此,又是仙試大會,又是拜師大會,一個個都早已疲憊不堪,所以一般都是安排第二日開始修煉。
徒弟想練,做師父的哪有不教的道理。
我拉著遊禮走到院子裏,教了他一套最基礎的功法。
遊禮學的很慢,我在旁邊指導,頻頻打斷他,指出他的錯誤。
教他基礎的功法是我早就想好的。
他是空靈根,所以更要讓他紮實基礎。
我教的這套功法,他應該好幾天才能學會。
天色漸晚,我坐在一旁看遊禮練劍,打起了哈欠。
這小子怎麼都不累的。
要是葉正初,可早早就開始喊累了。
我也想早點下班啊!
遊禮好像也聽到了我的哈欠聲,轉過頭來看我。
我趕緊把嘴閉上了。
還好,遊禮沒聽見。
他轉過來是為了跟我說話。
「師父,我累了。」
終於累了!
我大手一揮,宣布今天就練到這。
第二天一早,我就到遊禮房間裏叫他起來修煉。
房間裏卻沒人。
我走到院子裏,遊禮在練劍。
微風拂過,吹的樹葉沙沙作響,遊禮手持長劍,身姿矯捷,劍如靈蛇般探出,發出破空之聲。
昨日剛教的功法,他竟已學會七八成了。
我不吝嗇的為他鼓掌:
「幾時起來的?」
遊禮見是我,放下劍,老實回答。
「子時。」
我震驚。
你這樣,襯托的我很懶惰啊。
我裝作若無其事:
「為師天不亮就下山助村民除魔了,因此沒注意到你。」
「嗯。」
真是惜字如金。
我不敢再懈怠,日日陪著遊禮練劍。
我發現遊禮這個人雖少言寡語,但做事認真,屬於少說話多做事的類型。
挺好,不像從瑤那樣花言巧語。
遊禮在我的教導下進步顯著。
我這個大師姐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
從瑤以為分配弟子時是按照排位,其實不對,按的是實力。
隻是從瑤一直固執的認為,她打不過我,是因為我運氣好。
我多的是功法,今日學會了一種,我馬上給遊禮續上新的。
但沒過多少消停日子,從瑤來了。
從瑤是大晚上來的。
月色高掛,我和遊禮還在練劍。
從瑤在院外喊:「岑青師姐?你睡了嗎?」
聽到這甜膩的聲音,我無奈走了過去。
不知道她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你有事嗎?」
從瑤看到我手中的劍一愣:「你們在練劍?」
我沒回答她,給她一個「不然呢」的眼神。
從瑤抿起嘴,有些氣惱。
我知道她在氣什麼。
葉正初天分高,學得快,才不肯練劍到這麼晚。
但我懶得管他倆的破事。
我皺起眉頭又問了一遍:「你有事嗎?」
從瑤拽著衣角,扭扭捏捏。
「岑青師姐會的功法多,能不能給我一兩本,我也想學習一下。」
她說完這話我就樂了。
沒錯,從瑤的法器是很厲害,但法器是依賴功法的,功法越高,法器才越厲害。
葉正初天分高,從瑤的那點功法根本不夠他學的。
我也是料定了這一點,才放心的把葉正初打包送給從瑤。
沒想到從瑤沒有辦法,居然舔著臉來找我要功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