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與蘇澈相愛,水到渠成地走到過夜這一步。
一夜的甜蜜過後,他告訴我他是一名免疫缺陷症患者。
“你別開玩笑了,這怎麼可能呢?”
“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等4小時之後再去醫院檢查。”
看著他鄭重其事的模樣,我害怕了。
我才從校園裏畢業不久,美好的人生還在徐徐展開畫卷,遠在鄉下的父母等著我。
我不敢賭。
我哀求他開車送我去醫院。
他垂眼看著我,眼底滿是失望。
無奈,我隻好跌跌撞撞地從床上起來,跑到馬路中心哀求來往的車隊。
偏偏那天的霧太大,我被疾駛的車輛撞倒。
厚重的車從我的雙腿碾過,我甚至來不及感受就失去了雙腿。
還沒來得及慶幸我及時吃上了阻斷藥,蘇澈已經帶著年輕嬌俏的小青梅來到我的床前。
告訴我,他隻是來民間尋求真愛的繼承者。
他沒有艾滋病,那晚不過是用來考驗我的一個手段。
很可惜,我失敗了。
他由此知道了,底層人民是沒有純潔無暇的愛情的,他要回到原本屬於自己的世界了。
我被一重又一重的事實給擊昏了頭腦,麻木地請求他把我的存款還給我。
起碼,讓我付清自己的醫藥費也好啊。
他卻譏笑:
“不愧是下作卑劣的女人,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從男人身上撈錢。”
“我是不會給你的,那是你對我的精神損失費。”
“還有,我已經將你的事情告訴你父母了,你等著被他們教導吧。”
後來的那通電話是老家的警察打來的。
由於急血攻心,我媽心臟病發去世了;我爸在送我媽趕往醫院的途中,出車禍,沒了。
一夜之間,我家破人亡,以及斷了雙腿。
而這一切都源自於富二代的一個玩笑。
當我發現自己重生後,我立刻偽造了艾滋病患者的相關物料。
蘇澈,你不是愛玩嗎?
我就陪你玩到底。
你可要受得住才好啊。
我趕到疾控中心時,蘇澈正拿著消毒濕巾擦拭個不停,嘴裏作著嫌棄的模樣。
言喬在他身旁,眼睛紅紅的,看到我時怒斥道:
“臭不要臉的女人,你居然還敢過來?”
“蘇澈是我的男朋友,我怎麼就不敢過來了?”
“要不是你如此臟,怎麼會染上那種病?要我是你這般的女人,我早就死了算了。”
我轉向蘇澈:
“她說的,都是你的心裏話嗎?”
蘇澈悻悻道:
“是的,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
我搖頭故作歎息:
“哎,我原以為遇到了這輩子最懂我的男人,你真讓我失望。”
“我昨晚和你說的,不過是為了考驗你而已。沒想到就因為一點小小的疾病,你居然就要棄我而去。”
“你,你是考驗我的?”
“那是自然,我隻是想尋找一個能與我共患難的人罷了。”
看到我遞過去的體檢報告,蘇澈呆在原地。
言喬惱怒底跺腳:
“澈哥哥她都是騙你的,你千萬不要上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