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光灑在我們的身上,我們仿佛是順著光走的金童玉女。
我剛好扭頭,嘴角微笑,餘北跟我對視,眼神寵溺。
“這個可以拿來當壁紙!”餘北邊說,邊摁下來保存鍵。
這人最近是愛上了表白牆,他在瘋狂的嗑自己和我的CP,更誇張的是,表白牆上麵的照片,一張比一張好看,明顯是有人精心P過才發上去的。
我對這件事表示很無語,但是隻要沒有影響到我和餘北學習的情況下,我就讓餘北自己嗑CP嗑個夠。
這件事不知道怎麼樣就傳到了張川的耳裏,他自從那天晚上之後,連續好幾天都沒有給我好臉色看。
不是,別搞得好像老娘強了你一樣。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啊!
我氣死了,看著張川冷著臉將飯菜一盤盤的端出來時,我整個人都要炸掉。
“你跟我說句話會死嗎?”我看著張川,雙手環胸。
張川連眼皮子都懶得看我,隻是下巴指了指桌子上的飯菜:“吃飯。”
“為啥。”我問。
我跟張川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有些說話的習慣已經成為了兩個人的暗號。
這兩個字就很明顯,為什麼最近對我都是這個態度。
張川這個人,有什麼事兒能憋到死。
他是堅決一個字都不說,我也不想再問了。
剛好餘北給我發消息,我看了看手機,有點賭氣的說:“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說完,我就轉身離開了。
或許那個時候我還是愛玩的年紀,壓根就不想去處理太過複雜的關係。
今天我跟張川能夠相處得來,我就使勁的粘著他。
明天我跟餘北玩得好,我們就恨不得上廁所都約著一塊去。
我不是那種亂來的人,那天跟張川,還真的是預料之外。
看著張川的臉色,我也覺得氣氛尷尬,既然這樣,我就跟餘北出去吃好了。
下定決定,我拿上了桌麵上的充電寶和手機,轉身就離開。
我大概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吧,明明上一秒在家裏心情還是很不好,可下一秒從家裏出來之後,我看見了餘北立馬就眉開眼笑。
“走吧,哥哥帶你去酒吧。”餘北看著我挑了挑眉。
清吧我之前倒是去過,但或許是年輕氣盛,我並不喜歡那裏的氛圍。
我更喜歡的反而是蹦蹦跳跳的年輕一代,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張川不喜歡這些,如果能夠有一個讓他放輕鬆的周末,他可能會選擇在家裏待一個下午,泡一杯茶看看書,午睡一會兒,他的休息天就這麼過去了。
有時候我也挺羨慕他的,能夠按耐得住同樣年輕,且躁動不安的心。
餘北帶著我走入酒吧,那聲音讓我全身熱血沸騰。
我可能是個社牛,這個局,基本上都是餘北的朋友,有幾個之前我是見過的,但也隻是一麵之交。
可是今天我格外的興奮,跟所有在場的人都打成了一片。
臨走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起來,餘北的朋友問我要聯係方式。
我正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餘北立馬用他的大手跟我的小手十指交扣。
“剛才說什麼聲音太大了,我聽不清。”餘北裝模作樣,將耳朵湊近了他的朋友嘴邊。
看看他這個架勢,哪裏還有人敢問我要微信?
跟他在一起,我總覺得很安全。
因為表白牆上,滿滿的都是我跟他的照片,還有很多同學正在磕我們倆的cp。
然而在現實生活中,我跟他是朋友,再進一步的話,他也隻不過是我的青梅。
我不算是一個特別好看的女生,但是我跟男孩子玩的好,性格也大大咧咧的,所以受到很多男生的歡迎。
也正是因為這樣,餘北成了我的擋箭牌。
玩了一個晚上,我屬實是太累了,但是困和餓之中,我又選擇了先跟餘北去吃個早飯。
坐車回去的路上,我直接在餘北的懷中睡著。
等我醒來,已經是在家的客廳沙發上,天也慢慢的灰蒙蒙起來,迎來了我們這邊的第一個台風。
餘北在地毯上睡著的,邊上還坐著正在看書的張川。
“我餓了。”我看著張川,又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
張川微微抬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餘北,站起來去廚房開始做晚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張川最近都不那麼的活潑了。
餘北醒來的時候,我們正在客廳裏回味著昨晚的好玩事兒。
張川想著我們也不會去飯桌上吃,直接把飯菜端到了客廳的小矮桌。
我們三個就這麼圍著小矮桌坐著,不得不說,張川的手藝是真的好。
“以後誰嫁給你,我覺得都是天大的福氣!”餘北誇張的說著,比了個大拇指,又補了一句:“如果你結婚之後還願意做飯的話。”
張川少有的露出了微笑,給我夾了一塊肉,眼裏流轉著溫柔寵溺。
他一直以大哥哥的身份自居,我也在享受著他獨有的這一份溫和。
他回答餘北:“那肯定是要做飯的,我不能讓我老婆餓著,對吧。”
這個“對吧”,他是看著我說的。
我傻乎乎的吃了塊肉,附和道:“對。”
可下一秒,我就傻了。
啥意思?
這很容易讓餘北誤會我們倆是情侶關係吧?!
氣氛一度陷入了沉靜,餘北的表情看起來很自然,隻是隨意的玩著手機。
或許是因為我心裏有鬼,所以我總覺得很不知所措。
張川看起來也沒什麼,他細嚼慢咽,似乎是在想什麼事兒。
飯吃到了一半,外麵就下起了大雨。
餘北的手機開始了新聞聯播,講的都是這次的台風,幾乎是十年一遇的超級強台風。
我認真的看著新聞,這關乎到我能不能去打工的問題。
就在這時候,餘北的手機響了。
他飛快的接了電話,跑到了飯廳嘀嘀咕咕了一陣,猛地一聲怒吼:“你讓他們等著,今天不收拾他們我就不姓餘!”
說完,他就穿好了鞋子關上大門跑了。
我和張川楞在了客廳,餘北的那碗飯,隻吃了一半。
“你們在交往對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川才說話,一問就是這麼刺激的問題。
“不是,你從哪裏聽來的?”我並沒有一下就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了他。
“你學校的表白牆,一片片都是你倆的照片,全部都這麼曖昧。”張川說著,從他放在沙發上的公文包裏,拿出了一些列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