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她從來不過問,也不管我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
每天看她早出晚歸,我都會派幾個保鏢在她身邊保護她。
忙完工作,我會給她準備禮物,在畫室等她一起回家。
或許是時間久了,她這顆冰冷的心終於被我捂熱了。
著實挺不容易的,兩年才換來的一點點熱情,才勉勉強強像平常夫妻一樣。
隻是現在我有些不甘心,因為我沒有多少日子了。
不能再繼續將她的心融化了。
我今天確診為肺癌晚期,碰巧的是她的白月光離婚了,這件事在整的M市都傳開了。
所以她掛斷我的電話就是為了去見她的白月光。
去見她心心念念的人。
我今天沒有心情去公司,早早回家了也沒有吃飯,而是在客廳裏麵坐著等她回來。
夜深了,依舊不見她的蹤影。
或許是等的太久,迷迷糊糊間我竟睡著了。
當我再次醒來時,窗外天一片灰蒙蒙的。
我看了一眼手機,三點半。
我有一些失落,今天晚上她估計不回來了。
事實如此,我又換了個姿勢,重新睡去。
直到天微微亮,我慢慢睜開眼睛。
我的四肢傳來了麻木感,或許是因為保持這一個姿勢太久了。
我剛想站起來,發現我的腳麻了,差一點摔到地上。
我又重新坐在沙發上,試圖扭 動雙腳。
緩了好一會兒,腳上的麻木感漸漸退去。
我起身像往常一樣為洛溪做早餐。
洛溪有嚴重的胃病,最嚴重的一次在醫院裏麵躺了半個月。
是因為她白月光結婚時留下的。
她整日以淚洗麵,不吃不喝,將自己鎖在家裏,什麼人都不見,慢慢的胃就受不了了。
後來在和我結婚以後,她整日忙著工作畫畫,畫到廢寢忘食。
怎麼勸都不聽,隻有我發火了,她才收拾畫筆,關上畫室的門,和我回家吃兩口。
我平時工作忙,一有時間就會去陪她,可她還是病倒了,被送到醫院。
在她住院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我在照顧她。
醫生都說我是一個好丈夫,我們倆的感情一定很不錯。
洛溪坐在病床上,臉色依舊不改,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當所有人都離開了,私下裏她對我說。
“你平時工作這麼忙,不用這麼麻煩的,找個護工也是一樣的。”
我正在為她盛湯,勺子停在了半空中,她看到了這一幕,又說了一句。
“其實你不用這麼辛苦的。”
我有些失落,但我還是強撐出一副笑臉的樣子。
“請護工和我能一樣嗎?”
她有些震驚的看著我。
“哪裏不一樣?”
可我覺得就是不一樣,護工隻是做了最基本的職責。
而我麵對喜歡的人時會親力親為,把所有的事物都做到最好,最體貼最關心。
我們兩個之間的溫度不一樣。
可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尷尬一笑。
“因為我是你丈夫呀。”
洛溪出院後,她的胃沒辦法根治,隻能一點一點的慢慢調理。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有了早起為她做早餐的習慣。
而她又是一個作息不規律的人,整天坐在畫室裏。
我會時不時的打電話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