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掛斷的那一刻。
搶救室的燈閃爍起來。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我看著蒼白的媽媽腿軟跪在地上。
但是想到爸爸和妹妹......
我拚命的掙紮起來,再也顧不上其他,決定親自去找柳如煙拿藥。
我顧不上自己鮮血淋漓的手開車趕往。
看到熟悉的酒店以及地下車庫裏柳如煙的車,我的雙眼忍不住紅了。
沒有誰比我更了解她。
我們曾經的每個周末和節日都在這家酒店度過。
她曾說以後的婚禮也在這裏舉行。
可是現在,這裏成了她和前男友背叛我的地方。
等不及電梯,我拚命的走樓梯。
我一定要把那些藥搶下來。
爸爸和小茹還在等我。
分不清淚還是汗,流滿了我的臉。
熟悉的50房間。
此時的房間門開著條縫,我顫抖的上前。
柳如煙裹著浴巾,濕著頭發。
在看到我的這一刻,她原本舒展的眉目瞬間皺起:
“方策,你怎麼在這?”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藥,把藥給我!”
柳如煙一臉不耐煩:
“等會兒送給你會死嗎?”
“你沒看到寒聲的小狗食物中毒了嗎?”
我已經來不及看葉寒聲。
隻見地上的小狗正口吐白沫,邊上是一盒藥,上麵寫得字赫然就是我的救命藥。
我如同被人重擊腦袋,昏沉的跪倒在地。
“對不起啊,如煙,都怪我給小狗喂太多了,我隻是好奇......”
葉寒聲在柳如煙邊上一臉委屈。
我覺得這一切都無比荒誕。
為什麼會有人拿別人的救命藥做實驗。
如果沒有葉寒聲,或許我媽媽就不會死。
但是現在......
我甚至沒有力氣辯解什麼。
隻能看見柳如煙瞪著我,一邊安慰她的前男友。
電話響了,是護工:
“方先生,你還是趕緊回來吧,情況不太好。”
是誰?
是爸爸,還是媽媽?
我恍惚的想要衝出去,卻被柳如煙攔了下來:
“你先別走,幫我們把小狗送到寵物醫院。我的車鑰匙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