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母憤怒的指著我和薑白,仿佛我們是她的仇人。
好在伯父並沒有和陳伯母一樣失控,他把伯母拉住,耐心的安撫她,還向我投來了一個歉意的眼神。
我的心好像拴了塊石頭似的直沉了下去,神情呆滯。
我沉浸在和陳舟的過去,那時候我根本沒發現他生病了,當初我還怪他一聲不吭就出國。
現在看來他當初隻是不想讓我傷心,我不敢想象那時候的他有多麼無助。
很快醫生出來了,說的什麼我都沒聽清,隻知道陳舟平安了。
他轉去了普通病房,我也想跟著去照顧他。
路過薑白的時候,卻被他拉住手腕,他用祈求的目光看著我。
“我們談談。”
可我此刻隻想去照顧陳舟,沒精力和他談感情。
我想用力甩開他的手,卻被他越抓越緊。
我感覺到有點疼痛,忍不住皺眉,薑白把我拉到醫院的樓梯間。
我不由得有點生氣,薑白從沒有這麼強勢的對過我。
“你想談什麼?”
“我這段時間隻想好好照顧陳舟,你不要無理取鬧好嗎?”
薑白眼眸漆黑,聲音微啞,表情很冷漠,我不由的有點害怕。
“我是他的替身對嗎?我鼻尖的痣和他一模一樣,你會看著那顆痣發呆,也會在動情是深情的親吻它。”
“你和我在一起想的都是他,對嗎?”
事實太過血淋淋,我不想傷害薑白,我也不懂為什麼,他要帶著答案問問題。
沉默也是一種默認。
我看著薑白從失望到絕望,拳頭收緊又慢慢鬆開。
“我明白了。”
我不由的有點心疼,胸口好像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呼之欲出,我想說不是的,但是我說不出口。
最終那種割裂的情緒被我極力壓製,我也更牽掛著病房中的陳舟。
我把額前的劉海縷到耳後,淡淡的說道:“我們好好冷靜幾天,我先走了,你回家好好休息。”
就在我轉身走上階梯沒幾步,薑白嘶啞的聲音傳來。
“如果,我也像他一樣病的要死了。”
“你會不會傷心?”
我抬腳的步子停滯,內心突然升起一絲煩躁。
薑白這是在威脅我嗎?拿他的生命來威脅我,為什麼他一定要逼我做選擇。
我生氣的轉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薑白,要是之前我還有點心疼他,現在就隻剩厭惡。
他怎麼這麼幼稚啊。
我眉心緊蹙,視線落在薑白期待的臉上,沉聲道:“不會。”
“不要做沒有意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