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宗恒來的時候,堂中的喜字還沒被揭下。
我正在吃擎司給我剝的葡萄,宗恒旁若無人走進來朝我伸出手。
擎司不動聲色摁下了我想要拔出的佩劍。
“阿嵐,我處理完白月的事了,跟我回去吧。”
我瞪著眼,指指堂上的囍字,再指指擎司因為臭屁不願意換下的喜服。
“宗恒長老,您是色盲還是文盲?”
宗恒皺眉,“別鬧了,你身為我的靈獸,怎可與他人成婚?再說了,魔神大人是什麼人,會陪你胡鬧嗎?”
他口中不胡鬧的魔神大人將葡萄喂到我的口中,幽幽開口。
“宗恒長老記性不太好吧,你們的主仆契早就被天火燒得灰飛煙滅了,是你瞎了沒看見呢,還是你根本不在意阿嵐的死活?”
擎司手中的火焰將葡萄化成了汁水,他猛地背過手起身,怒目看向宗恒。
“宗恒,你有沒有良心?那可是她的心頭肉啊!她為了和你斷主仆契把心都挖了一塊,你就當沒看見?”
宗恒眼神有些許閃爍,最終隻是歎氣道,“擎司,咱們曾經也是兄弟,各自退一步,別鬧成這般田地。”
擎司又恢複了無賴形象,擠到我椅子上求抱抱,“要讓你讓,反正我是不會讓我夫人的。”
我神情呆滯,滿腦子都是宗恒那句“曾經是兄弟”。
我跟著宗恒百餘年,他什麼時候和魔神是兄弟了?
還有熟悉的暗房,擎司莫名其妙的感慨,讓我的腦子生疼起來。
我揉著腦袋疲憊趕人。
“宗恒,你走吧,我不會再幫你了。”
不僅不會幫你,還要殺你。
宗恒難得放柔了語氣,“阿嵐,你回去隻管吃好喝好,我不會再讓你做陣眼,也不用你幫我什麼,你隻要回來就好。”
擎司一身紅衣霸氣攔在我麵前,周身布滿黑色火焰。
“回去做什麼?她在仙門還有家嗎?你讓他回哪裏去?”
很好,正是我想說的話。
我牽起擎司,不再和宗恒掰扯,轉身進了屋。
我聽見宗恒在門外喊。
“擎司,阿嵐永遠是仙門的人,你若是不放人,我就隻好帶兵來見你了。”
“請便!”
我有些擔心,捂住擎司的嘴。
“宗恒百餘年來日日吸食我的媚液,功力大增,同時還在練一些邪門歪道,你莫要逞強。”
想了想,我又補了一句,“實在要逞強的話,咱們這幾日多......,補補元氣。”
對,我是想打仗來著,剛剛隻是跟擎司客氣客氣。
擎司靠近我的耳邊,熱氣噴灑在我的耳垂上。
“聽明白了,原來夫人是想與我歡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