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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晉王府度過我人生中最快活的一年。

後來。

那是很後麵的事了，在臨近除夕的月圓夜，本已從我體內清除出去的蠱蟲忽然發作。

這一回比之前發作的任何一次來得更加猛烈痛苦。

等我的意識清醒時，整個晉王府滿是血腥味，而晉王已然躺在我的懷裏，滿身都是血，他想說話，卻被喉間的鮮血哽住。

略為一動，便湧出大片大片的血。

他的手一直在顫抖，伸到半空中，仿佛想要摸我的臉。

我彎腰湊到他的麵前去，透過他的清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