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鳴和裴靜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尤其裴靜極不甘心,上趕著說了句:“顧先生,我看您還不了解她的過去......”
我嗬了一聲,打斷她:“裴靜,咱倆大學相處兩年,你覺得,你會比我老公更加了解我?”
裴靜瞬間尷尬了,但又嘴硬地挑著下頜問:“學姐怕什麼?你當年拋棄一鳴的事滿城皆知,就算顧先生一直在國外,現在他回來了,你以為又能瞞得了顧先生多久?”
她以為能挑撥我跟顧斐然的關係。
但顧斐然卻明顯有些生氣了:“這位小姐,請你慎言。”
他的臉色愈加冰冷不悅:“陸先生和晚晚之間的恩怨,還是留給他們私底下解決的好,不管是非對錯與否,他們當事人都沒說什麼,應該還輪不到你來打抱不平!”
裴靜頓時語塞了,臉色扭曲到極點。
我嗬了一聲,回敬她:“裴靜,究竟是想為陸一鳴打抱不平,還是想跟我這個前任雌競,你自己心知肚明,當一個女人隻有對男人的忠誠和奉獻能拿得出手,這才是真正的可悲。”
裴靜喜歡陸一鳴,我早就知道了。
以前我倆還沒畢業,她就整天以積極學妹的身份圍繞在我們身邊。
雖然裴靜嘴上說想跟我這個學姐親近,但我看得出來,她其實是衝著陸一鳴來的。
這麼些年,她好不容易才拿到‘陸一鳴正牌女友和未婚妻’的身份。
現在我回來了,她對我有敵意,想踩著我獲取一些優越感和安全感,也不難理解。
隻是她想不到,我早已放下陸一鳴,一點兒也不留戀曾經的那段感情吧。
裴靜氣不過,還想說些什麼,但被陸一鳴給攔住了。
他明顯陰陽怪氣地說:“感情的事,如魚飲水,冷暖自知,顧先生以後就知道了。”
我跟顧斐然一點兒都不冷,反倒裴靜應該挺冷的。
酒店房間的冷氣開得很足,而她卻穿著一件很清涼的晚禮服,被凍得不時抱一下胳膊。
因為穿高跟鞋站立太久,她的身體都有些搖搖欲墜了。
但還勉強支撐著笑意,站在陸一鳴的身邊陪她招待客戶。
陸一鳴很少在意這些細節,不管對我,還是裴靜。
看著如今的裴靜,我就仿佛看到了曾經在處處細節中委屈的自己。
正出神著,肩上忽然一沉。
顧斐然將西裝外套裹在我身上,體貼地問:“累了嗎?我們先回去。”
我倆走出酒店的大門,坐上回家的車子。
我卻接到陸一鳴破防的短信:“秦晚,看到了嗎?就算沒有你,也會有人愛我!”
“靜靜比你溫柔,比你體貼,最重要的是,比你更加忠誠!”
“我們就要結婚了,一定會幸福的,你記住,這一切,是你虧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