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封硯用鞭子把我打得皮開肉綻時,一旁的獄卒不忍。
“聽說倆人以前有婚約,王爺可真下得去手。”
“有婚約又如何?弑君!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別亂說,現在和王爺有婚約的是昭月郡主。”
......
蕭封硯練過武,獄卒的話聽得一字不落。
他握鞭子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啪的一聲,鞭尾甩在我下頜,瞬間見血。
骨節分明的手捏著我下巴,拇指按在傷口上重重碾壓,語氣狠辣。
“再不說實話,你這條命保不住了。”
實話?
我能說什麼實話呢!
是他讓我嫁給皇帝的,也是他認定我是刺客青鳥。
太痛了,第一鞭下來的時候,我痛得連慘呼都發不出來。
我動了動嘴唇,嘶啞的聲音像條瀕死的狗。
“陛下不是我殺的。”
“我入......入京......是為了回......回家!”
在北國當了十年人質。
我想回家,更想離自己愛的人近一點。
隨行官員嗤笑。
“家?將軍府裏的草得有你一般高了吧!你哪還有家?”
官員把雙指搭在我腕上,翻看了手掌,畢恭畢敬對蕭封硯說。
“王爺,她沒武功,應該不是刺客青鳥,此刻宮中大亂,您還是去前朝穩住局麵吧!”
蕭封硯意味深長看了我一眼。
臨走前囑咐官員一定要查出真凶。
鞭刑繼續。
說來奇怪,獄卒打在我身上的鞭子,疼痛不及蕭封硯一半。
身穿王袍的男人走得決絕,我強忍著痛睜眼看他,隻看到模糊的背影。
我的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