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公練廢後，婆婆開小號

我費勁睜開眼，感覺到一陣虛弱。

像是做了一場夢，夢到我身子底下流滿了血，我咬緊牙生，但最後我力氣用盡暈了過去。

手捂上了肚子，平坦的小腹讓我慌忙起來。

「孩子沒事，是一個女孩，已經生出來了。」閨蜜安慰著我。

我長舒了一口氣，但隨即心又被提了起來，「是一個？我不是懷了兩個孩子嗎？現在怎麼隻有一個？」

我看著蔣婷猶豫的臉，心裏有了猜測，但仍然不可置信的問，「你說啊，另一個呢？」

蔣婷心痛的拉著我的手，「月月，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另一個沒生下來......」

輕飄飄的一句話像是給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隻覺得心口堵的慌，但淚已經在音樂廳流光了，再也哭不出來了。

蔣婷疑惑的問，「你怎麼會早產呢？你怎麼一個人在醫院？這麼重要的時候楊帆呢？」

我聽著閨蜜一連串疑問，苦笑不得，「你怎麼來的這裏。」

蔣婷拉住我的手，「我在網上看到了音樂廳起了火災，你前幾日和我說過你會去看。等我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你被推上了救護車，我就跟著一起來了。」

我心底仍抱有最後一絲希望，「那，那你有見到楊帆在我旁邊嗎？」

蔣婷沉默了。

蔣婷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來照顧我。

這一個星期，楊帆都沒有出現。

「老婆，我忘帶鑰匙了，家裏門怎麼是鎖著的？你不在家嗎？」我看著楊帆給我發過來的短信，心底已經沒有觸動了。

「老婆，鄰居說一個星期沒有見到你了？你還挺著個大肚子，去哪裏玩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老婆，我現在很難過，壯壯死了，沒有搶救過來，你快點回來安慰安慰我。」

......

他自顧自的說了一長串，我沒有說話而是給他拍了張在醫院的照片。

五分鐘後，他就趕到了，氣喘籲籲的站在我病床前，「老婆，你生孩子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你什麼時候生的？」

我看著他滿臉期待和開心，一字一句的殘忍開口，「好像就在音樂會起火的那天。」

他呆愣在原地，臉色蒼白，哆嗦著嘴唇，「不是......不是還有一個多月才到預產期嗎？」

我笑著開口，「對啊，早產你不知道嗎？不止早產還難產，我們母女三人差點死在手術室。」

「不過，托白雲和壯壯的福，我活下來了，孩子也活了一個。」

他緊咬著嘴唇，嘶啞著聲音開口，「母女三個？我......你怎麼從來沒告訴過我？」

我看著他悲痛的臉龐，「本來想當作驚喜想在音樂節那天告訴你的，可是我看你也不想知道。」

「而且你也不想救她們，在她們受驚早產需要你的時候，你抱著別人的孩子走了。」

他踉蹌的後退了幾步，白著臉，「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你早產，我以為你隻是想出去。」

「我當時想的先是把壯壯送上救護車，就趕緊回來找你，我沒想丟下你。」

我看著他著急的解釋，「你最後回來找我了嗎？」

他眼眶紅了，「當時醫生說需要人員陪同，雲雲一個女人著急已經沒了分寸，所以......」

我替他說出來，「所以你擔心她一個人應付不過來，你主動上了救護車走了，把我扔下了。」

「然後你在醫院搶救了幾天沒有搶救過來，你怕白雲傷心出意外，寸步不離的守著你的妹妹。」

「等你想起我了之後，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了。」

可笑吧，我一直都是他的備選。

楊帆無話可說的站在病床上，他滿臉哀求的想拉著我的手，「我不知道，這一切我都不知道，你沒有告訴我。」

「月月，我對不起你和孩子們，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力彌補你的。」

他跪在我病床前，不停的哀求我。

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他掛了一次又一次，最後受不了憤怒的接了起來。

「你踏馬能不能不要打！......白雲？」

「不能跳樓啊，你沒有了壯壯，你還有我啊。」

他匆忙的站起來，跑到門口，才仿佛想起來我似的。

遲疑的停下，抱歉的看了我一眼，「月月對不起，我一會就來找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