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周氏跟徐小敏已經做好了飯,就等著她了。
接下來的日子,她忙得團團轉,每天天不亮就往鎮上跑,晚上天黑了才回家。
有時候不去鎮上,就背著籮筐往黑山上跑,采回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的草藥。
每次去黑山,她都帶上徐小敏,她們一人找藥材,一人采山貨。
這一晚,古清淺整理好了所需要的藥材,明天就可以給張府的女人們用藥了。
忙活了這些天,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裴玄澈占了她的房間,她搬去跟周氏睡了幾天,可近來自己早出晚歸的,怕打擾到周氏,索性又收拾出一間小屋子,做為自己的臨時房間。
房內,她將百寶收納袋裏麵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將自己的金針好好擦拭了一番,然後又將散落的銀子仔細數了數,足銀有二十五兩,散錢有一百三十二文。
還有一個令她更驚奇的發現,那就是自己的百寶收納袋,好像可以放下很多東西,跟乾坤袋似的,明明看上去那麼一小個,但是幾十兩銀子也能放進去,絲毫不覺得重。
她剛想將銀子放回去,就感覺到門口有人。
一轉頭,就發現裴玄澈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古清淺被他嚇了一跳,趕忙將手裏的銀子包好塞進了枕頭下麵,然後開口問道:“你那麼晚不睡覺,跑到我這裏來幹什麼?”
裴玄澈坐在輪椅上,雙手緩緩推動輪椅,到了古清淺屋裏。
他冷冷說道:“你莫不是忘了答應過我什麼?”
古清淺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什麼?”
“你說過會讓我重新站起來。”裴玄澈十分別扭的答道。
古清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這件事,這幾天她特別忙,沒有去給他治傷,所以他就自己找上了門,看來是自己的手法開始起作用了。
她將他攙扶起來,他整個身子站直了有一米八幾,比她高出一個腦袋還多,對於瘦弱的她來說,十分吃力。
古清淺好不容易才將他扶坐在自己的床上,然後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說道:“脫吧。”
裴玄澈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有些結巴地問道:“脫......脫什麼?”
“衣裳啊。”古清淺理直氣壯的說道。
以前穿著單薄,就算不脫衣裳,也能準確的找到他受傷的位置,可現在天氣漸漸冷了,穿的也比較多,要治療肯定要先脫衣裳啊。
裴玄澈就一動不動的盯著古清淺的眼睛。
看著他的眼睛,古清淺有些難為情的別過頭,小聲說道:“衣裳太厚了,沒法操作。”說著,她的耳朵不自覺的紅了。
裴玄澈收回視線,閉上眼睛說道:“知道了,你脫吧。”
古清淺調整好呼吸,輕柔地將他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褪去。
他的身體精壯而健碩,膚色也很白,絲毫不像是上過戰場的人。
“戰場上廝殺的軍人,膚色大多都比較黑,身上留下的疤痕也多,怎麼你身上沒看到有傷疤呢?”古清淺邊幫他用手法治療,邊閑聊問道。
但裴玄澈卻在聽到她的話後,渾身一僵,神情也變得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