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古清淺拿出那三枚銅錢摩挲著。
說幹就幹,她將自己一番喬裝,打扮成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看上去就很穩重而可靠。
周氏沒有再提起去古家老宅的事,而是整天呆在家裏繡手帕,古清淺也趁此機會溜到了鎮上。
到了鎮上,她拿出一個小凳子,將一張寫著算卦測字的紙擺在了麵前。
在以前,她不用出去,就會有無數大佬豪擲千金隻為見她一麵。
沒想到到了這裏,卻落到這副田地。
在角落等了很久,也不見有人來問價,再耽擱下去,天就黑了,她也白來回走這幾十裏路了。
於是,她打算主動出擊,開始認真端詳起來往行人的麵相,所謂相由心生,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一會,她就找到了目標。
那是一個皮膚白嫩,身材高挑的小廝,此時的他滿臉愁容,正急急忙忙的要往某個地方趕去。
古清淺看準時機,快步上前攔住了他。
本就著急的小廝,被阻攔後十分生氣,當即罵道:“找死啊你,那麼寬的路,非往我這邊撞。”
古清淺歎氣搖頭道:“唉,施主你印堂發黑,即將就要大禍臨頭了,我不過是看你有緣,有心提點一二,沒想到你竟如此不知好歹。罷了,罷了,人有旦兮禍福,何必多此一舉呢。”
說完,古清淺搖搖頭轉身就要走。
那小廝聽到她的話,認真打量著她。
他是張財主府上看管庫房的小廝—許傲,平日裏深得主家的信任,吃喝不愁,哪裏就要大禍臨頭了?
可一想到最近庫房琉璃盞丟失的事情,便趕忙攔住古清淺:“大師,別走啊,是我多有得罪了,還請見諒。”
古清淺坐回了自己的小凳子上,道:“看你的骨相,雖不是大富大貴之相,但是吃穿不愁,也不用為了銀子奔波操勞。而你一生中最大的一劫,在這幾天就會應驗,如果過去了,便能安穩的過完一生,如果過不去,恐怕就得橫死街頭了。”
許傲越聽越心驚,但還是強裝鎮定道:“那依大師看,我要怎麼才能躲過這一劫呢?”
古清淺要了他的生辰八字,隨著三枚銅錢的碰撞聲響起又落下,才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得小心身邊的人,有時候越是親近的人,反而是要害你的人。”
許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肯定是許強要害我,他是張府的管家,一直嫉恨我娶了他的青梅竹馬,所以才偷走琉璃盞,要報複我。”
他越說越肯定,甚至已經確定了。
“大師,真的太謝謝你了,我該怎麼報答你?”他激動的問道。
“我幫你,是因為緣分二字,無需報答。”
“那我該如何稱呼你?”
“我姓古。”
“古大師,這次多虧了你,否則我可就真的要橫死街頭了。”他說著就從隨身的錢袋裏拿出一錠銀子遞給古清淺。
古清淺推辭一番,最後十分無奈的接過了那錠三兩重的銀子。
許傲走後,她買了幾個肉包子便回了清水村。
消失了一天,周氏急的團團轉,等她一回家就跑過去問道:“你又跑哪裏去了?”
古清淺覺得周氏對於她的保護程度有些過頭了。
“娘,我隻是去鎮上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賺錢的門路。”
“你才多大,賺錢這種事不是你應該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