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下,孟胡飛直接向前一步,將宋暖那一副烏漆抹黑的畫紙扯了下來,放到手裏開始一陣亂搓。
看到眼前令人大跌眼鏡的一幕,所有人愣了幾秒鐘之後,立刻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哈哈哈,連孟老先生都看不下去了,像這樣的畫作就應該被撕成碎片,扔到垃圾桶裏。”
“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可不相信,居然有人能把孟老先生氣成這個樣子,直接徒手撕畫。”
“就是說啊,聽到剛剛孟老先生那番話,我還以為他是在替宋暖說情呢,沒想到是反諷!孟老先生,你會說話就多說點!”
記者們抓住了新聞爆點,立刻對著孟胡飛撕紙的動作一陣亂拍。
孟胡飛將手中的畫作揉成一個小小的球,隨後一臉隨意的將紙球扔在了地上,衝著大家點點頭,笑眯眯的開口道,“你們再來看一看。”
“看什麼?”
所有人都一頭霧水,然而等到他們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那一隻小小紙球上,立刻震驚的不得了。
隻見那一隻紙球被隨意的扔在地上,紙球上的墨濃淡相宜,線條筆觸細膩,筆墨勾勒出山川脊脈,仿佛觸摸到了大自然的靈魂。
最重要的是,經過孟胡飛這麼一蹂躪,那一張紙條上仿佛真的見到了山川湖海,讓人看了,簡直挪不開目光。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陶醉在這一副小小的立體的畫卷當中,誰都沒辦法率先開口。
沒過多久,蘇若男嘲諷的聲音很快響了起來,“孟老先生,我們當然知道,您是現代抽象藝術大家,隨便一副垃圾在你手底下都能變成上等的畫作......”
說到這,蘇若男語氣一頓,一副嫌棄的不得了的樣子,“宋暖的這幅垃圾畫在您手底下栩栩如生,也在情理之中。”
這一副令人生厭的口吻,著實讓孟胡飛的眉頭很很皺起。
他剛想發作,卻被沈兆峰製止了。
沈兆峰笑眯眯地道,“這位小姐,既然你有疑問,不如由你來試試看,看看這一副垃圾畫是不是隻有在孟老先生的手中才能栩栩如生。”
沈兆峰說這話的時候,神色輕鬆。
他心裏十分清楚,若是想要堵住他人的口,勢必要讓他們親自試一試。
蘇若男笑了,直接從位置上站起,大步流星的走向內場,毫不客氣地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蘇若男彎腰撿起那一隻紙球,攤開後直接將那張紙撕碎了,朝著半空扔出。
幾十片碎片緩緩落下,堆在地上,蘇若男還不解氣,臉上掛著冷笑,抬腳狠狠的踩過去。
然而越踩,卻越發現圍觀群眾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蘇若男低頭看向地上的那些碎片,隻見紙片鋪在地上,淡墨輕染,宛如一條蜿蜒的大河,而自己站在這紙片上,就像是跌入了無窮盡的大河當中。
一時之間,蘇若男想要踩下的腳頓在了半空當中,她一臉難以置信,不經意撇過頭,看到慕容佳佳滿是震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