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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他當著飯桌上所有同學的麵,一臉不耐煩的斥責我。
「許念!你是不是一天不矯情就心難受,你自己沒手嗎?我海鮮過敏你不是不知道,你是想害死我好趕緊找下家是嗎?!」
一頓飯吃的差不多了,眾人開始放下筷子,互相遞煙敬酒純聊天。
有人開始向時野詢問我的去向。
「時野,今天怎麼沒見到許念?以前每次同學聚會,你不是都帶著許念過來嗎。」
時野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紅酒。
「她今天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
那人點點頭,沒有再繼續追問。
柳茵茵坐在時野旁邊明顯鬆了一口氣。
也許是心虛,害怕再有人當著時野的麵問起我。
她湊到時野耳邊,低聲說道「阿野,我有點醉了,我們回去吧。」
時野點點頭,站起來跟眾人道別,帶著柳茵茵離開了酒店。
我也跟在兩人後麵飄出了包廂。
快飄出門前,我聽到包廂裏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他不是還沒離婚嗎,這就明目張膽的帶著別的女人過來了?」
「哎,你們還沒發現嗎,這男人有錢就變壞,時野估計早就看不上他那個糟糠之妻了。」
「唉!許念也真是可憐,聽說當初為了供時野念書,身體都累垮了,真是花錢供出個白眼狼。」
「所以啊,姐妹們,千萬別給男人花錢,倒貼就是不幸的開始。」
代駕開車將時野跟柳茵茵送回到我們家。
柳茵茵一進家門就說要去洗澡,匆匆上了二樓。
時野脫下西裝,挽起襯衫袖子,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茶幾上的手機響了一聲,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是我的微信發來的一條語音信息。
時野勾了勾嘴角,輕嗤一聲點開微信。
聽筒裏傳來我的聲音「時野,我們離婚吧,我成全你們。」
我瞪大了眼睛撲過去想搶手機,可手卻幾次穿過手機。
「不是我發的,時野,不是我發的!」
時野似乎難以相信,他點開那條語音信息又聽了一遍。
聽筒裏再次響起我的聲音「時野,我們離婚吧,我成全你們。」
其實,隻要時野肯冷靜下來仔細聽一聽,就能聽出這條語音的不對勁。
聲音裏透著慌張,以及不正常的停頓,這明顯就是合成的。
我死後手機被柳茵茵拿走了,她就是想用我的手機來製造我還活著的假象。
我是孤兒,身邊可以信任的人唯有時野一人。
隻要時野相信我還活著,屍體不被發現,大概我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死了。
我焦急的在時野身邊飄來飄去,我多希望他能快點發現那條語音裏的不正常。
顯然,時野並沒有耐心仔細聽那條語音。
他抓起手機,找出我的號碼快速按下撥號鍵。
聽筒裏依然是那個冰冷的機械音「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時野掛斷電話,將手機狠狠摔在地上,手機屏瞬間四分五裂。
「許念,你怎麼敢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提離婚!」
柳茵茵從二樓走下來,身上穿著我的睡裙,柔弱無骨的手攀上了時野的脖子。
「阿野,你生氣了,到底是誰惹你不高興了,是不是許念?」
時野皺了皺眉,拿開柳茵茵的手。
「為什麼要穿她的衣服,趕緊脫掉。」
柳茵茵媚眼如絲的看著時野,紅唇貼在時野的耳邊。
「時野,你不想要視頻了嗎?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你來幫我脫。」
時野瞪著通紅的眼睛,一把抱起柳茵茵,來到二樓臥室。
他像是一頭發瘋的野獸,使勁撕扯著柳茵茵身上的蕾絲睡裙。
柳茵茵嬌嗔的笑著“哎呀,你討厭,輕點嘛。”
我飄在半空,冷漠的看著這對狗男女在我買的床上盡情翻滾。
床頭上還擺著我跟時野的結婚照。
嗬,多麼諷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