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沒有跟大家一起恥笑自己,貴妃說我給她甩臉子,以下犯上,命我禁足兩月。
我沒什麼所謂,每天窩在屋子裏,一天三頓地炫蔬菜和胡蘿卜。
兩個月後,我瘦了三十斤。
三層下巴沒了,水桶腰也沒了,翠蘭望著銅鏡中身材勻稱,前凸後翹的美人,驚歎:
“原來她們說的沒錯,每個胖姑娘都是潛力股。”
晚飯時,翠蘭驚訝地看我:
“主子,您怎麼老用下巴蹭碗沿兒啊?”
我呆呆地抬起頭,拿掉下巴上的米粒,突然意識到,我的特殊時期到了。
皇帝尚未立後,而他子嗣單薄,偌大個後宮隻有貴妃為他產下一女,因此他對貴妃母女頗為寵愛。
但主人以前說過,像這種家裏真有皇位要繼承的,鐵定還是希望能有個皇子的。
這有什麼難的呢?
我們做兔子的,天生就是易孕體質,特別能生。
但再能生,也得有雄兔合作才行,所以我準備先找機會接近皇帝。
如果我能生下皇子,那麼貴妃的地位也就不保了。
而且皇帝年紀比我大,非常符合兔子交配的標準。
翠蘭打聽到,皇帝今晚宴請大臣,喝多了酒,沒翻任何人的牌子,眼下正往養心殿去。
翠蘭給我上完妝,呆呆地看著我,好半天才說:
“主子,您真是太美了,比貴妃娘娘還美,而且您好香呀。”
她臉紅紅的,一臉陶醉。
我臉也紅紅的,沒好意思說那是母兔兔情期的氣味兒。
翠蘭還是有些猶豫:
“主子,穿成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大膽了?”
我低頭看看自己露胳膊露腿的兔子裝,扭扭屁股,毛絨絨的人造兔尾晃晃悠悠:
“不好看嗎?”
翠蘭流鼻血了,她忙用紙擦掉:
“那倒沒有,就是挺另類。”
“問題不大。”
這個朝代民風開放,對女子裝束沒有太多苛求。
再說了,我可是按照美女兔的標準打扮的。
我在養心殿門口堵住了皇帝,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我,從兔耳朵看到兔尾巴,似笑非笑:
“宮裏竟有這麼......特別的美人,朕怎麼從未見過?”
我湊過去抓住他的手,眼睛紅紅的,楚楚可憐:
“陛下,臣妾是迎兒呀,數月不見,臣妾想您了。”
領口處的輪廓若隱若現,脖頸間的皮膚比從前更加白嫩,大長腿輕輕蹭著皇帝的衣擺。
我娘說了,我是我們那窩裏毛最白最軟、腿最長的。
晚風陣陣,將我身上的香氣送了過去,皇帝眸色漸深,眼中有毫不掩飾的驚訝和欣喜:
“原來迎兒瘦下來後竟是這樣國色天香,實在是朕的福氣。”
他一把將我打橫抱起,不許人跟著,關閉了養心殿的門。
來之前我還擔心這香氣對人類沒用,事實上,太有用了。
皇帝拉著我不眠不休奮鬥了一整夜,直到天邊露出魚肚白,才漸漸停歇。
第二日,皇帝就封我為愉嬪,表示他心中的愉悅。
‘胖美人一朝逆襲,情趣兔裝迷惑聖心’這樣的八卦在後宮用不了半日,就人盡皆知。
貴妃氣勢洶洶地帶人來到我宮中,狠狠給了我一耳光:
“你這個心機深重的賤人,竟敢用下三濫的手段勾引陛下!”
我不是很服氣,我可是用兔子界最高禮節跟皇帝求得歡,怎麼能叫下三濫呢?
貴妃語氣凶狠:
“誰允許你瘦下來的?別忘了,當日是你跪在本宮和母親麵前,說你此生都做個胖子,本宮才饒你一命,不然你六歲時就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