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娃,我疼得滿頭大汗也不敢睡過去。
親眼看著婆婆從接生婆手裏接過剛生出來的娃。
在旁邊洗幹淨了,放到我身邊。
我盯著紅通通的娃兒隻覺得看不夠。
姐姐被婆婆抱回她自己家了。
聽小姑子說,一進她自己家門,她就開始嗷嗷哭。
搞得楊家的人還以為她怎麼了。
她男人都被從地裏叫回去守著她生娃了。
早兩三個小時已經生出來,連名字都起好了。
這一世,姐姐沒能換掉我的孩子!
身邊這個娃娃是我親生的。
這輩子,我絕不再讓姐姐的陰謀得逞!
我緊緊地摟著娃娃,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還不忘跟小姑子說:“小雨,看好咱們家一鳴,別叫人來偷走了......”
我給寶寶取了新名字,希望他以後一鳴驚人,一飛衝天。
坐月子時,小姑子忍不住又跟我說起我姐:“你不知道吧,想東姐醒過來又說胡話說了,說你們姐妹倆一天生的娃,應該放在一起養,以後長大了才能跟親兄弟一樣好。”
我連忙問:“你們沒有答應吧?”
她幸災樂禍地說:“當然沒有!楊家第一個不答應啊!然後她就鬧起來了,又是哭又是吵的,鬧得沒奶喂娃。楊家一家子都很不高興,她婆婆說她生孩子生得腦殼出問題了。”
我鬆了口氣。
但我知道,姐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小姑子好奇地問:“嫂子,想東姐好像就想跟你湊在一塊兒,為啥?”
我說她想換孩子肯定沒人信。
我們生的都是兒子,也沒有缺胳膊少腿,她為啥非要跟我換一個?
說穿書重生更不行了。
我要不是死過一回也不能信這種離奇的事。
我招了招手,讓小姑子湊近點兒。
“她背著楊家投機倒把呢,那人每個月逢十把錢送到後山大槐樹下頭埋著,她去拿。她生了娃要做月子,在婆家沒法去拿錢,也幹不了投機倒把了。所以才想賴在咱家。”
這也是她非要我跟她一起在娘家生產的原因之一。
我死後才知道的。
小姑子瞪圓了眼睛:“難怪她昨兒先是想叫你一起回娘家,後來又想賴在咱家!投機倒把,抓到了要戴帽子遊街的!”
我教她:“對啊,她什麼都不說,要在咱們家幹這事兒。要是被抓到了,咱們家是不是會被牽連?”
小姑子生氣起來:“想東姐咋這樣!”
就因為她覺得她是穿書女,比我們這些沒文化沒見識的農村人高貴、厲害。
得幹出點不一樣的大事來,不然就白穿書了。
包括換掉我的孩子,她也是這麼想的。
我摟緊了娃娃:“今兒正好十號了,小雨,我現在就跟你說他們藏錢的地方,你摸黑去把那筆錢拿了。他們幹的是見不得人的事,發現錢丟了也不敢囔囔出去的。”
小姑子眼睛發光,使勁兒點頭。
這隻是個開始。
穿書女上輩子把我們一家子害得那麼慘。
好不容易重活一回。
我要讓她付出千百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