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血液凝固。
低著頭,婆娑著咖啡杯把手的指尖兒倏地一緊,眼中寒意翻滾。
她杜悅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還不是一個隻會上杆子倒貼,不受待見的舔狗?
沒有我兒子的心臟,怕是她墳頭都該長草了。
來羞辱我?
憑什麼?
指尖兒力度增加,我恨不得直接將咖啡潑到她那張令人惡心的臉上。
但我知道,現在時機未到,我必須得忍。
過來幾秒鐘後,抓著咖啡杯的手指徹底鬆開,拿起那張銀行卡,緩緩推到杜悅的跟前。
我一臉的無辜,“謝夫人,你真的誤會了,我和謝總,真的隻是上下級關係。”
“這樣的草木皆兵,何苦呢?”
“難道,你對自己沒信心嗎?”
沒想到我油鹽不進,像一塊滾刀肉,杜悅被噎了一下。
她目光陰冷了下來。
“沈阮,你給我小心點兒!”
抓起銀行卡,杜悅憤怒離去。
......
出了咖啡館,我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
眉頭深鎖,陷入沉思。
杜悅已經懷疑上我了。
怎麼辦?
必須得早點拿下謝程安才行。
可是......
該怎麼做呢?
正在我愁眉不解,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之際,耳邊突然響起的汽車轟鳴聲突然嚇了我一跳。
我轉頭望去。
遠處路口的方向,一輛大卡車正朝這裏駛來。
我心頭一動。
謝程安的白蓮花就是出了車禍,被撞死的。
如今,隻能堵一把了。
拿定了主意,我把心一橫,快速掏出手機,給謝程安打了過去。
“沈阮,你怎麼不來上班?”
“謝總!”我哭喪著嗓音,聲線像一隻無助的小貓般輕顫,“剛剛謝夫人命人將我擄到咖啡廳,將銀行卡甩在我的臉上,讓我拿了卡離開謝總。”
“夫人誤會了,我跟她解釋,可她根本不信。”
“還讓我小心點兒。”
“怎麼......”
然而,尾音“辦”字還沒落下,就被大卡車尖銳的轟鳴聲給打斷了。
接著,我的尖叫聲響起,“啊!!!”
嘭!
伴隨著身子飛了出去,我眼前一黑,手機落了地。
謝程安焦急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沈阮!沈阮!”
......
我是在醫院醒來的。
“嘶!”我倒吸了口涼氣。
剛想一動,渾身都疼。
“別動!”耳邊低沉的嗓音響起,接著,我纖弱的肩膀被一隻孔武有力的胳膊摟住。
男人滾燙炙熱的溫度清晰傳來。
我愣了一下,抬頭。
謝程安關切的俊臉映入眼底,我喉嚨一梗,眼尾紅了,“謝總......”
望著他,眼眸濕漉漉的,我無助地像一隻楚楚可憐的小鹿,“那輛卡車就那樣朝我撞過來,我以為我要死了。”
“謝總,我真的好害怕啊!”
“謝夫人......謝夫人她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我死死抓著謝程安的西裝。
楚楚可憐的模樣,太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尤其是頂著和謝程安白蓮花有七八分相似的臉。
謝程安終於淪陷了,大掌憐惜地婆娑著我的臉龐,“不會,我不會讓同樣的事發生第二次。”
“第二次”饒有深意。
看來,他是想彌補白蓮花的遺憾,移情到了我的身上,
隻要能奪回我兒子的心臟,我根本不介意當替身,反而順勢撲進他的懷裏,抱住了他精壯的腰。
謝程安呼吸急促了。
他終於動了情,大手不安分地朝我衣領探去。
嘭!
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推了開,杜悅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