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得了骨癌,沒錢化療躺在床上痛不欲生。
走投無路,我去求裴令宸,讓他馬上給我打五百萬,我答應他的離婚提議。
他冰冷地問我要怎麼求他,“跪下嗎?”
他的白月光朝跪在地下的我甩下一張銀行。
“你以後不要再穿牛仔半身裙了,那是我高中喜歡的穿搭。雖然你有幾分長得像我,但未免太東施效顰了些......”
拿到錢的我不顧一切地跑回去,卻發現妹妹已經咽了氣。
後來,我也死了。
裴令宸卻悲傷得不能自以:“不要死好不好,不要離開我。”
......
我的妹妹骨癌晚期,因為沒錢化療躺在床上痛得汗水浸濕了衣服。
看著她痛得打顫的腿和貼在臉上黏糊的發絲,我的腿也跟著顫抖著起來。
可該怎麼辦。
我也沒錢了。
做了一會心裏建設,我拿起手機打電話給蕭令宸。
在電話“嘟嘟嘟”響起那幾秒,我感覺好像過了幾個世紀。
腦海裏醞釀了無數種話術。
——蕭令宸,我答應和你離婚,隻要你馬上轉我五百萬?
——蕭令宸,求求你。我真的有急用。
......
電話終於接通了,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迫不及待地開口:“蕭令宸,求......”
電話那頭傳來嗤笑的女聲。
硬生生將我的話語打斷。
也將我的希望打斷了。
“沈佳琪,你還要對我的令宸哥哥死纏爛打到什麼時候?他現在在我旁邊睡著了,昨晚他不知節製一夜沒睡,你別打擾他。”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是裴令宸的白月光陳淽。
我真傻。
即使蕭北辰是救命稻草,但這根救命稻草我也拽不住。
拽住了也會折。
更何況,他並不是。
妹妹痛暈過去了。
我緩緩地走過去,握住了她那隻蒼白的手。
瘦骨嶙峋的。
冰冰涼涼的。
我捂著嘴巴無助地哭起來。
其實剛剛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很想哭了。
現在妹妹睡著了,我才敢哭出來。
哽咽著讓眼淚無聲地落下。
命運的齒輪毫不留情地碾壓過來。
一下又一下。
都不舍得停一停,好讓我也跟著緩口氣。
好讓我沒那麼痛。
妹妹自昨晚從醫院搬回家裏之後,就痛得沒合過眼。
現在好不容易睡著了,卻是痛暈了過去。
我躡手躡腳地爬上床,側睡在她旁邊。
我用手去描繪她的眉眼,怕以後再也沒機會了。
“姐姐。”
我趕緊收回了手,“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看著妹妹緊擰的眉頭,我知道她是痛醒了。
痛暈過去。又痛醒來。
可不可以索我的命,不要索我身邊的人的命。
“姐姐,自從你嫁人之後我就好久沒和你一起睡了。”
我捏了捏她的鼻子,“以後姐姐都陪你睡,好不好?”
矜兒虛弱地笑著應“好”後,又開始細無巨細地嘮叨我。
讓我要定時做產檢。
讓我以後要少哭。
讓我吃飯的時候不要拌太多辣椒,對胃不好。
我不安地打斷讓她以後在我吃飯的時候再提醒我。
可......
我們都知道沒什麼以後了。
吃完飯哄睡妹妹後,我立刻出門去找裴令宸。
尊嚴我不要了。
我隻要妹妹能活得久一點再久一點。
我去他辦公室找到了他。
他手上在寫著什麼,頭也不抬。
開口第一句話就冷若冰霜:“又來找我要錢?”
我艱澀地開頭開口,卻被他打斷。
他兀自笑了:“你一直不肯和我離婚,就因為能以妻子的名義一直找我要錢是嗎?”
我流著淚搖頭。
不是的。
我不肯離婚是因為以為還能破鏡重圓。
畢竟,我們彼此那麼深愛。
我平靜地對他說:“求你現在馬上給我轉五百萬,我答應離婚。”
冰冷的話語再次響起:“你要怎麼求我?”
“跪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