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楊芸芸坐在這裏,聽到這樣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很高興。
褚笙安靜地坐在原處,目光看向車窗外,臉色漠然,沒有絲毫的動容。
很快,車子停在席家大門前。
見是席沐的車子,管家忙衝出來迎接。再看到和席沐一塊下車的褚笙,管家先是一怔,接著忙轉身朝回跑。
褚笙也沒在意,繼續朝院子裏走去。
席沐走到她身側,伸手就要去攬她的腰身。
褚笙朝一旁走了兩步,自然避開了他伸來的手。
席沐疑惑地皺了下眉,不由加快腳步追上她。
褚笙正快步往裏麵走。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家夥好像不止是好心帶她回家這麼簡單。
“芸芸,走這麼快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席沐跑到她身前,半眯著眼睛,笑著堵住了她身前的道路。
眸子動了動,褚笙看向別處,笑著回:“你忽然這樣,我很緊張。”
她眼神閃爍,燈光下白嫩的臉頰也漸漸浮出紅暈來。
席沐眯了眯眼睛,嘴角深晦的笑也愈發的明朗。
褚笙瞧著惡心。
“沒有別的事情,我先上去休息了。”快速說完,她小跑著衝進了房子。
席沐也不著急,將身前襯衫上的第一顆紐扣解開,大步跟了上去。
“芸芸,走這麼急幹什麼?”
“沒什麼,媽。”褚笙一邊往樓梯上走,一邊回。
佟雅一臉的笑容,“待會兒記得下來喝湯,我燉了湯。”
“好的。”
佟雅笑著收回視線,再看到緊跟著邁進來的席沐,她又走到席沐身前,拽了拽他,“追這麼急幹嘛,別嚇著芸芸了。”
“媽,她是我老婆,我怎麼可能嚇到她?”席沐忽然被拽住,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佟雅也不氣,反而更開心,“待會兒記得帶芸芸一塊下來喝湯,我讓廚房給你們燉了補湯。”
“行了,知道了。”
擺脫了佟雅,他當即就加快速度上了樓梯。
這會兒,褚笙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正站在櫃子前脫衣服。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很快響起。
“芸芸,怎麼鎖門了?”
“我在換衣服。”
“天都黑了,還換什麼衣服,媽讓我們一會兒下去喝湯,乖,快把門打開。”他催促著。
隔著一扇門,褚笙能感覺到他話語裏的急切。
勾起唇角,無聲地笑了笑,她將光滑的紅色睡袍披在肩頭,踩著鮮紅色的高跟鞋走到了門前。
按下門把手,她微笑著將門打開。
正抬手準備敲門的席沐愣住,手臂也停留在了半空中。
臉上劃過驚豔,他看著眼前忽然變得高挑妖嬈的女人,渾身都燥熱了起來。
“阿沐,我們去喝杯紅酒吧。”褚笙將眼前的長發撩到耳後,勾起唇角,輕笑著提議。
“好,當然可以。”席沐愣愣地回神,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拽著她就朝外麵走。
席家很大,各色設施一應俱全。
褚笙被他帶到泳池這邊。
這個季節的天氣很冷,他們就坐在泳池邊上的雙人座上,一邊看著周圍的風景,一邊喝紅酒。
褚笙披著他的外套,和他麵對麵坐著。
傭人將酒和酒杯送來之後就自動退下了,這會兒這偌大的一片地方隻有他們兩個人。
看得出來,席沐對和她一塊喝紅酒的事情很感興趣。
“阿沐,第一杯我敬你,謝謝你今天在會議上為我說話。”褚笙衝他舉起酒杯。
“這是我應該為你做的。”
砰。清脆的碰撞聲落下,褚笙仰頭,一飲而盡。
席沐的目光蕩漾著,看她喝完了,當即也一口喝盡。
“芸芸,這回輪到我了。”他斜勾著嘴角,眯著眼見看她,“這樣一杯杯的喝酒多沒意思。不如我們來做個遊戲,誰輸了,就罰誰喝酒怎麼樣?”
褚笙挑了挑眉梢,“好呀。”
“我們就玩最簡單的劃拳怎麼樣?”他接著問。
褚笙點點頭,“可以。”
不就是剪刀石頭布嘛,小時候就玩爛了的遊戲,她還能怕他不成?
一開始,褚笙還是很有自信的,可在連輸了六七把,喝了將近一整瓶紅酒後,她就開始後悔了。
這貨一看就是酒場上的老手,不知道用這招把過多少妹呢。
眼前晃了晃,她撐起意識,再度拿起酒瓶,想要往自己的杯子裏倒酒。
可不等她倒進去,手背忽然一熱,一直規矩坐在她對麵的席沐,已然按捺不住,握住了她的手。
“芸芸,時間不早了,我們該休息了。”他笑著出聲。
褚笙眨了眨眼睛定神,她不服氣地嚷道:“再來!”
“芸芸,你醉了。”他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她的身側。
褚笙一個激靈,也站了起來朝另一側走去,避開他伸來的兩隻手,快速地給自己的酒杯添滿了酒,她就衝他伸出手,“我沒醉,再來!”
不管怎麼樣,她要撐到藥效到的時候。
以為她是喝多了要逞能,席沐也耐下心來陪她玩。
“好。”他爽快地答應,“不過,我們得說好,要是你真的醉了,待會兒在床上可不許叫疼。”
最後一聲,他是附到她耳邊,低聲說的。
褚笙強忍著將他踹進泳池的衝動,硬是笑著點了頭,“好,一言為定!”
這聲落下,她當即伸出手。
席沐也在同時伸出手來。
“剪刀!”
“石頭。”他笑著回。
得。
褚笙隻好拿起酒杯,一口悶了。
也是這時,腰間忽然一緊,不屬於她的氣息從身後傳了過來。
席沐從後往前地抱住她,“傻瓜,你真的醉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從小到大凡是摸過她腰的人不是殘廢就是當場被她打得半殘。
想也不想,她掄起拳頭,登時就要砸過去。
“你們在這做什麼。”
和這冷謐的空氣很是相符的森冷嗓音陡然響起。
褚笙立刻收回拳頭。
緊緊抱著她的席沐也在這時鬆開了她。
不僅如此,他還朝後退了幾步,然後轉身,規矩地站好。
“小叔,您怎麼回來了?”他有些掃興地問。
男人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的身後,有些晃當不穩的褚笙身上。
“我不能回來嗎?”他麵無表情地反問。
“能,您當然能額......”話還沒說完,他眼前一暈,當即朝一側倒去。
砰。
他直直摔在了地上。
已經失去大半意識的褚笙這才踉蹌地走過來。
走到席沐的身前時,她抬起腳“砰砰”踹了兩下,接著才跨過他走向了不遠處筆直站立的男人。
這邊的燈不多,光線不夠亮。
他又是背對著燈光站立的,褚笙看不清他的臉色,這個時候的她也沒那麼多腦子去思考什麼。
一手將肩頭席沐的外套扔掉,她踩著高跟鞋,身上還披著那身紅色的睡袍,敞開的胸口在幽暗的光線下反射著光滑白嫩的光澤。
噠噠噠。
走到席默卿跟前,她揚起下巴,漆黑的眼眸在眼眶裏打了個轉,邪肆地瞧他。
“小叔,您早不來,晚不來,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她歪著腦袋問。
男人麵色冷峻,唇角淡抿這,沉默著。
褚笙也沒打算他會搭理她。
她抬起上手,寬敞的袖袍登時落下,兩隻纖細柔軟地胳膊就這樣露了出來。
再接著,她雙手穿過他的肩頭,扣在了他的後頸。
“小叔,你該不會專門來找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