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溪水下,遊過一條一條的青魚,狂仙兒眼睛一眯,伸手一抓,一條兩條三條的巴掌大小的魚就被她扔到了岸上。
看著它們蹦跳著,掙紮著,莫名的,狂仙兒心下那一股惡氣散了不少!
她找了些幹柴升起了火,將魚順水清理一下,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一邊吃著烤魚腦中一邊快速的旋轉著,最後扔了手裏的幾條魚刺,起身又折了回去。
經過昨夜那一片湖水,岸邊還有幾個肢體殘缺不全的屍體,橫躺在湖邊。
狂仙兒走了過去,在那屍體上翻了翻,翻出幾張不同麵額的銀票,嘴角不屑的嗤了一下,太少,可是再少也好過身無分紋。
她將銀票放進懷裏,再奉上幾腳將這些屍體踹進了湖裏喂鱷魚,這才轉身離開。
眼前是一個不算大的寨子,狂仙兒心下狐疑,依著這原身的武功,怎麼會被這個不入流的小小寨子抓住,還受了那般的折磨?
她腦中瞬間想起昨夜裏那些追兵的話:狂仙兒不是的經脈早就斷了......
是真的斷了嗎?
閃身離開,運起內力,這才發現,不是身上的經脈盡斷,而被人封住了穴道!
詭異的手法,讓內力沉沉如死水一潭無波無驚,竟是怎麼也帶不起來?
是誰幹的?
狂仙兒腦子飛轉,卻無一絲印象。
她一邊再次運行內力一邊思索昨天夜裏她是怎麼逃出去的,突然發現身體裏竟然還有一絲緩緩流動的內力,隻是這竟然不是她的?
怪哉!
狂仙兒腦子一動,瞬間改變了闖進寨子血洗了他們的主意,身子一縱,閃進了寨子後方的樹林。
挑挑轉轉,再出來的時候,手裏竟撰了大把的草。
從身上本就襤褸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圍在臉上,身形一閃,將手裏的草放在每個房間的門口或者順著開著的窗子扔了進去......
不多久,太陽已經全部升了起來,可寨子裏的人,卻無一個起床的,就連寨子裏的那條狗,也安然的趴在窩裏,呼呼大睡!
狂仙兒走了進去直取主屋。
一腳踢開房門,就看到地上那個男人正在努力的爬著,努力的想夠到桌上的茶水,狂仙兒身形一動,那個茶壺就落到了她的手中,“想要用這茶水嗎?”
那人急急的點頭,卻見狂仙兒打開了壺蓋,手一傾,一壺涼茶就倒了出來......
“嘩啦啦......”細細的茶水成線狀滴落在那人的身前,讓他看得到,卻勾不到。
直到一壺茶一滴不剩,狂仙兒回手將茶壺仍到了身後,摔出“哢嚓”的聲響。
“這麼多人都睡著了,你卻還能醒著,不但醒著還爬下了床,看來你比那些三腳貓們還強一些。”她一邊說,一邊將人提了起來靠在牆上。
此人的身上隻穿了一件敞開的白色的裏衣,可狂仙兒不懂什麼叫非禮勿視,眼中除了一片冷漠之外什麼也沒有。
她伸手扯下自己臉上的濕布,“能告訴我,為什麼要抓我嗎?”
聲音輕輕的,可聽在男人耳中卻如地獄幽靈一般。
“你,你......”男人在看清狂仙兒的臉後,瞪大了雙眼,眼中閃著不可置信。
“我什麼?我竟然沒死是嗎?可我沒死,你卻要大難臨頭了,你說你想怎麼個死法......”
狂仙兒眼尖的看到桌邊有一把匕首,就將它拿在了手中,然後在這人的脖子處比了比。
“大俠饒命,抓了您老,小人給你賠罪行不,那那......櫃子裏有五千兩的銀票,都給您了,大俠求您饒了小人吧!”
狂仙兒冷哼一聲,起身打開了櫃子,隨後卻促起了眉頭,這櫃子裏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回頭看了眼地上快軟成泥的男人,再往床上看了看,果然,床上還有一女子,心中啐了一下,變態!
不過,她還是沒客氣的將櫃底一個盒子打開,裏麵別的沒有,倒是有一落銀票。
“大俠,那是小人的全部財產了......”
“你這寨主當的還真是夠窮的,不過,告訴我,魔琴是什麼,琴譜又是什麼?”狂仙兒銀票揣好,再次來到男人的麵前。
“大俠您怎麼會不知道,三弦魔琴不是已經在您的手上了嗎?”
那男人看著狂仙兒冷漠的樣子,心下顫顫,自己隻是順帶在路上撿到了她,知道她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癡傻狂仙兒,他就想再順帶撿個便宜,哪裏會想到這人,根本不傻啊!
狂仙兒看著他的樣子,心下明了也問不出什麼,但她這一身的傷,可是拜他所賜,所以,手下毫不遲疑,一條血線飛濺,男人身首異處。
狂仙兒離開了。
虐待她的兩人已死,這個山寨頭子也死了,剩下一寨子的人,就留他們一條命吧!
卻不想,她前腳才走,後腳這個山寨就起了大火,裏麵的人,無一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