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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妃的自我修養正妃的自我修養
發財ying

第一章

我被指婚給五皇子時,他已有一位側妃。

側妃曾為他以身擋箭,是五皇子如今的朱砂痣。

母親急得病倒在榻,隻覺得我無寵無愛,將會舉步維艱。

我寬慰母親:“女兒是去做皇子妃的,無關情愛。”

新婚第二日,我將五皇子少時的白月光尋進了府。

我很好奇,當白月光碰上朱砂痣,誰會更勝一籌呢?

........

聖上賜婚,將我指給五皇子蕭承宇做正妃。

滿京城人都知道。

五皇子有位極其寵愛的側妃。

兩年前,五皇子曾遭遇刺殺。

側妃以身擋箭,救了五皇子一命。

因此還落下了病根,五皇子拿她當眼珠子一樣寶貝。

母親心疼我,整日愁眉苦臉。

我寬慰她:“女兒是去做皇子妃的,無關情愛。”

“不過是個側室,越不過我去的。”

“明家式微多年,我與五皇子這樁婚事,對明家來說是個機會。”

母親聽了,摸著我的頭發,深深歎了口氣,眼中滿是愛憐。

道理她不是不懂。

隻是心疼我,往後的日子要過得太累。

從主院出來,穿過月亮門,走過曲折回廊。

到祠堂時,父親正在等我。

他跪在牌位前,腰杆挺直。

“煙蘿,明家需要一位皇子妃。”

他聲音平靜,但透著幾分祈求和歉疚。

父親與我,亦父亦師。

自小我便由他親自教導。

我跪在父親身後。

“女兒與父親所見略同。”

先皇在世時,明家尚能躋身權貴之間。

五子奪嫡,明家明哲保身,淡出了權力中心。

哥哥中舉多年,如今才是個六品閑職。

我和父親一樣,都希望重振明家。

外頭天色漆黑如墨,祠堂內燭火搖曳。

照得上方列祖列宗的牌位晦暗不明。

良久,父親的聲音沾染上了一絲顫抖。

“從小我便對你頗為嚴厲,而今你可怪為父?”

父親轉過身來,抬手頓了頓,落在了我的發頂。

抬眸我才發覺,爹爹竟然紅了眼眶。

我知道他指的是讓我嫁入皇子府這件事。

可我識的第一個字,是父親所教。

第一次提筆,也是父親握著我的手,手把手教授。

他看似嚴厲,卻給了我最多的陪伴和最悉心的教導。

我不會怪他,而今更不會。

“女兒從未。”

我看著爹爹的眼睛,心中之意更決。

“爹爹,不過是個皇子府,我也籌謀得來。”

我成婚這天,秋高氣爽,鴻雁南飛。

婚禮盛大熱鬧,十裏紅妝,羨煞旁人。

深夜,我在喜房坐了許久都不見蕭承宇來。

在丫鬟錦鯉急得團團轉時,陪嫁嬤嬤快步走了進來。

“姑娘,五皇子往驚雲院那邊去了。”

驚雲院,就是那位側妃寧音的院子。

嬤嬤又說,蕭承宇原本是往我的芙蓉院來的。

驚雲院那邊忽然響起了陣陣鞭聲。

蕭承宇腳步一轉,便將我拋之腦後了。

我早就料到寧音不會安分。

尚未成婚時,她就敢挑釁於我。

又怎能放任我與蕭承宇洞房花燭?

“姑娘,要不奴婢去將五皇子請回來?”

錦鯉麵上著急,說著就要往外走。

我抬手擋下:“不必。”

無論我去不去請,外頭的人都等著看笑話。

新婚夜,將是我的第一關。

若是敗了,往後我在府中將毫無立足之地。

就連明家,在京中都要遭人恥笑。

錦鯉急得快哭了。

我掀了蓋頭,撣了撣袖子上的灰塵。

讓人在空中放了一盞孔明燈。

接過錦鯉為我剝的花生仁,邊吃邊等。

不出一刻鐘,蕭承宇來了。

我聽著門外的動靜彎起了唇角。

去歲,蕭承宇為給寧音祈福。

在京郊放了漫天的孔明燈。

可那時正值深秋,天幹物燥。

孔明燈落在山上引起了山火。

所幸山火很快撲滅,並未造成傷亡。

皇上打了寧音二十個板子,又罰了蕭承宇半年俸祿才作罷。

我與蕭承宇是皇上賜婚。

他看到孔明燈,隻要是有腦子,都會知道孰輕孰重。

退卻釵環,正準備安置。

外麵又傳來了丫鬟的哭喊聲。

“殿下,您快去瞧瞧我們側妃吧。”

“側妃為您和皇子妃祈福,跪暈過去了。”

錦鯉給我梳頭的手一頓。

我看向鏡中嘲諷一笑。

看來寧音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轉過頭,榻上的蕭承宇急得已經起身了。

許是沒想到我會突然看過去,他麵色一滯。

“音音曾經為救我,身子落下了病根。”

“我去看看便回來。”

我溫婉一笑,善解人意道。

“寧妹妹身子不好,殿下去看看是應該的。”

蕭承宇一愣,沒想到我會如此大度。

他點點頭,正抬腳,我卻吩咐錦鯉去宮中請太醫。

蕭承宇眉頭微皺,看向我的目光冷了下來。

我卻語帶擔憂。

“我與夫君一同前去,寧妹妹也算是因著我才暈過去的,切不可怠慢了。”

蕭承宇止住了腳步。

他帶著探究的目光看向我。

卻挑不出一絲端倪。

外麵的哭喊聲更甚。

蕭承宇忽然有些煩躁地揮揮手。

“請府醫來為寧側妃診治,讓她好生休息,就說我明日再去看她。”

小丫鬟的哭聲漸遠,芙蓉院滅了燈。

後半夜,如水的月光照進來。

看著身側的蕭承宇。

他也知道,要是鬧進宮,他事後必然會遭到斥責。

故而才留在了芙蓉院。

想著他方才報複似的粗暴,我心中漸冷。

好在,我早就知曉,他不是什麼良人。

翌日,我與蕭承宇一同進宮拜見。

回來剛進後院,一道帶著破風聲的鞭子便向我抽來。

還好我眼疾手快,側身躲過,一把抓住鞭尾。

錦鯉嚇了一跳,護在我身前嗬斥道:“大膽!”

隻見一身石榴紅的寧音,頭上戴著攢金絲的鴛鴦簪子。

一把長鞭舞得柔中帶剛。

蕭承眼看著抓著鞭子的我,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寧音則對我視若無睹。

傲嬌地揚了揚下巴,天真嬌俏地向蕭承宇撒嬌。

“殿下,你看我新學的鞭法厲不厲害?”

蕭承宇寵溺地看著寧音,語意帶笑。

“音音,切莫胡鬧。”

“還不見過皇子妃。”

寧音這才不情不願地向我屈膝見禮:“見過皇子妃。”

我斂下眸子裏的冷意。

蕭承宇一句話,便將寧音的僭越粉飾為玩鬧。

錦鯉氣得咬牙切齒,我按下她的胳膊。

麵含笑意,親手將寧音扶起。

“寧妹妹快快起來,不必多禮。”

寧音起身,將我視若無睹。

攬著蕭承宇的胳膊撒嬌,天真嬌俏。

“殿下,你怎麼才回來?”

“我親手做了你愛吃的糕點,再晚點都冷了。”

蕭承宇垂眸,溫柔的目光落在寧音身上,戳了戳寧音的腦袋。

“那怎能辜負佳人美意?”

說罷,蕭承宇這才抬頭看向我正色道:“你先回去吧,我看過音音再同你商議那事。”

離去前,寧音笑著朝我眨了眨眼。

錦鯉氣地踹一腳旁邊的石墩,恨恨道。

“昨晚還暈倒呢,今日就能揮鞭了,比南曲的戲班子還能演。”

“五皇子還真是偏心!”

我站在原地,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得逞一笑。

寧音越蹦躂,越合我意。

我隻消靜靜看戲便是。

蕭承宇還是急急忙忙地趕來了芙蓉院。

林妃身邊的掌事嬤嬤前來送賞賜。

宮中的人慣是會拿捏人心的。

打一棒子給個甜棗。

方才拜見林妃,她敲打我後,又提及了中饋一事。

但蕭承宇明顯想護著寧音。

他隻道:“煙蘿剛入府,還多有不熟悉。”

“兒臣與煙蘿商量著來便是。”

林妃雖有向著我的意思。

可到底蕭承宇是她的兒子。

他們母子才是一體。

此事便擱下了。

縱然我是正妻,可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隻要我不往外說,誰也不會知道,五皇子府是側妃掌家。

若隻是林妃身邊的掌事嬤嬤也罷。

可偏生她在路上碰上了皇上身邊的大太監。

二人來時,竟聽說蕭承宇在側妃寧氏的院子。

林妃身邊的掌事嬤嬤,臉色瞬間精彩起來。

而我卻不卑不亢,待人接物分毫不差。

這一切都落入了皇上身邊大太監的眼中。

賞賜是早上送的,皇上的斥責趕在午膳前就下來了。

因著山火一事,皇上甚是不喜寧音。

新婚第二日早上,蕭承宇便拋下新婦,寵愛妾室。

這成何體統?

隨之而來的,是林妃給寧音下的一道禁足令。

中饋權理所應當地回到了我手中。

我摩挲著這代表權力的對牌。

不枉我出嫁前一日,與我爹的謀劃商討。

沉寂了多年的他,連著三日向皇上上了問安的折子。

還獻上了不可多得,延年益壽的藥材。

在天子看來,我爹是在賣乖示好。

而我爹能如此,也是皇上給了機會。

如今國本已立,局勢穩定。

皇上也不再像剛登基時那樣,邊緣化先帝在時的那些近臣。

為彰顯天恩,這額外的賞賜便到了五皇子府。

我也早就知道,寧音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布置好一切,靜候佳音即可。

近日,蕭承宇朝中事務繁忙。

幾日都不曾回府。

我也忙得焦頭爛額的。

府中的賬是爛得一塌糊塗。

這日,我看賬本時,蕭承宇黑著臉來了芙蓉院。

他高坐上首,眼神淩厲地盯著我。

我正疑惑,他忽然疾言厲色:“跪下。”

我怔愣了一瞬,隨即心中升起一股怒氣。

蕭承宇又發什麼神經?

這麼久以來,我從不曾忤逆他的心意。

也不與寧音針鋒相對。

盡心盡力,操勞府中之事。

他竟如此羞辱於我?

我反問道:“妾身無錯,為何要跪?”

成婚這些日子,他雖與我疏離,可也存著幾分敬重。

蕭承宇周身氣壓很低。

“無錯?”

接著他又冷笑一聲:“那克扣驚雲院份例的又是誰?”

我這才知道,是驚雲院的丫鬟告了狀。

蕭承宇幾日未歸,今日下朝回來剛走到花園。

驚雲院的丫鬟跪著攔住了他。

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

說我執掌中饋後,便開始克扣驚雲院的份例。

以至於寧音連藥都喝不到,快病死在驚雲院了。

蕭承宇聽後連衣服都未來得及換。

急匆匆去驚雲院看了寧音。

寧音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虛弱極了。

蕭承宇當即大怒。

這才氣衝衝地來了芙蓉院,要為寧音撐腰呢。

我冷笑一聲,隻覺滑天下之大稽。

當即命人將賬本拿來,讓蕭承宇自己一一看清楚。

驚雲院已經嚴重超出側妃的份例。

府中開支大,今年的鋪子收益又不景氣。

照著這個情形下去,我指不定就要用自己的嫁妝貼補府中了。

蕭承宇翻看著手中的賬本。

眼中的怒意逐漸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皺起的眉頭。

最終,他啪的一聲將賬本合上,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他語氣不似剛才那般咄咄逼人:“那丫鬟說,音音連藥都喝不上了,我這才......”

我站在一旁,心中寒意遍布。

這才怎樣?

才不分青紅皂白治我的罪?

我本就不對這段婚姻抱有希望。

但沒想到,蕭承宇竟連是非都不分。

我緩了緩語氣,按捺住性子道。

“寧妹妹想要我陪嫁中的一支百年參,隻是那是禦賜之物,我便說回了皇上後再給她送去。”

蕭承宇輕咳:“這些小事,你決定就好。”

“隻是音音身子弱,莫苦了她。”

他站起了身,伸手將我的碎發別在耳後。

“今晚我陪你一道用膳。”

說完,他便裝作什麼都未發生的樣子離開了。

我心中泛起一陣惡心。

蕭承宇真當人人都愛他嗎?

我眯著眸子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冷笑一聲。

既然他如此緊張寧音,那便讓我看看。

他們之間的愛情,究竟有是多堅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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