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謝知昭的保姆近一個月,我幾乎踩了他全部的雷點。
徐意映是他的未婚妻,更見不得他身邊有年輕女性存在,她下樓梯時看到我堆的一排兔子,走過去將它們全都踩碎。
“阿昭,你什麼時候把她趕走啊?”
她站在跪著的我麵前,委屈地搖著謝知昭的手,“難道我們結婚了,我還要在家裏看到她嘛?”
“不知道她給奶奶灌了什麼迷魂湯,你也知道奶奶說一不二的,再等等吧。”
兩個人當我不存在一樣。
我心裏冷笑,謝知昭的奶奶喝的不是迷魂湯。
是我的蠱毒。
很簡單的毒,隻會讓四肢無力,我放在奶奶身上,再為她醫治。
這種蠱不難製,難的是謝知昭中的蠱。
為此我回到大山中,求了祖母一個月。
我騙她,我愛上了一個不愛我的男人,希望他對我死心塌地。
她不肯教我,我就天天去她門口跪著。
跪到第三十天的時候,她才從不見光的屋子裏出來,對我說:“阿盼盼,你要拿它去害人,自己也會遭到報應。”
可那時我已經知道謝知昭要訂婚了。
他怎麼能?在初月屍骨未寒的時候就步入婚姻殿堂,我隻想把他拉下來。
我說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祖母這才將離心蠱交給我。
“中蠱者,性情大變,所恨即所愛,時限三個月到一年不等,你要趁著蠱失效之前離開。”
很顯然,現在的蠱還沒生效。
我要讓謝知昭更恨我一些,這樣他才會愛我愛得發狂。
我抓著他的褲腳懇求道:“謝先生,別趕我走,我願意照顧你和太太。”
許是我卑微討好的模樣取悅了徐意映。
她笑著說:“阿昭,她好像一條可憐的小狗啊。”
謝知昭嫌惡地躲開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