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彌漫著淫靡的依蘭花香氣,熏得人麵紅耳赤。
有膽大的族人已經走進去,嘖嘖連聲:
「喲,二弟妹,你來看,這些玩意兒,比你家那位還會玩啊!
這少侯爺看起來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
什麼正人君子,我想到前世薑柔身上那些深紅青紫的瘢痕,還有點點紅腫的燙痕——薑柔抽噎著說是燭油滴的。
我握緊了拳頭,寸長的指甲刺進了手掌。
突然衝過人群,照著高姨娘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你胡說什麼?!一個賤妾,竟敢在這裏胡言亂語,毀壞少侯爺的名聲!」
我臉上一紅,裝出羞澀的模樣:
「少侯爺是正人君子,待我溫柔體貼,怎麼會用這些東西!
別忘了,咱們家可是出了名的詩禮傳家......」
我眼睛的餘光看到一邊咳嗽一邊匆匆趕來的宋夫人,特意加重了語氣。
聽到這話,宋夫人腳下一滯,咳嗽更重了,手上素白的絹帕上隱隱泛出了紅。
我連忙跑過去,殷勤地扶住了她:「母親,您說是不是?」
宋夫人通紅的眼睛在我臉上掃過,又劇烈地咳嗽了一通,才從齒間擠出了幾個字:
「不錯!」
「那母親,高姨娘做出這種事,還汙蔑少侯爺,您看——」
我垂手縮肩,做出一副鵪鶉狀。
宋夫人的目光從高姨娘微微隆起的腹部一掠而過,眼中浮出一絲痛楚。
不過瞬間,她咬了咬牙,沉聲說道:「高姨娘胡言亂語,汙蔑少侯爺,亂棍打死。」
我冷笑,果然要臉麵。寧願失了子嗣,打死有孕的姨娘,讓她永遠閉嘴,也不給少侯爺身上帶來半點汙漬。
就像從前,明明是因為少侯爺荒淫無度廢了身體導致難有子嗣,為了臉麵,便將無數碗苦藥灌給無辜的兒媳。
是藥三分毒,薑柔就如同一朵嬌花,日日被這毒澆灌著,最終油盡燈枯。
我冷哼一聲,踢開哀嚎著的高姨娘,一把揪住倒在地上,臉上蒙著被子的男人:
「奸夫,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