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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砰的一聲被甩著關了起來，尖酸刻薄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小賤蹄子還想跑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你倆什麼時候成事兒我什麼時候開門，否則你們就永遠的待在裏麵！”

我看著依偎在門邊瑟瑟發抖的妹妹猛然意識到自己回到了那個我一生中最後悔的時刻。

“念念......”我抬起胳膊朝著門口的方向伸出手，身上因為藥效的發作而渾身滾燙，汗水不斷的從額頭滴下侵蝕著我的眼睛，眼前變得一片模糊。

我這微弱的動作卻嚇到了門口本來就宛若驚弓之鳥的女孩，

“啊！你別過來！”她向後退去，卻因為身後就是緊閉著的房門而退無可退。

我在模糊的意識中說出了還未說完的那句話：“念念......別怕......”

意識到眼前妹妹對我的懼怕，我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收回了手靜靜的靠在床上。

猛烈的藥效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著我的身體和心理，若不是因為前世的慘劇就血淋淋地擺在我的麵前，我怕我真的控製不住自己。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隱隱約約看到麵前的女孩不再發抖，情緒平穩了下來。

一邊關注著她的情緒，我一邊小心翼翼的開口：“念念我不過來，你別怕。”

或許是熟悉的聲音安穩住了女孩，半晌過後她可能緩緩開口：“哥哥，我怕......”

我極力的遏製住下腹的火熱，緩慢的一步一步靠近女孩，看到她有退縮的跡象，我就停住腳步。

等她的情緒穩定下來再往前走，就這樣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終於和念念一起靠在了門邊。

源於對我的信任，念念雖然無助的瑟瑟發抖卻還是沒有抗拒我的離開。

我聽到門外淅淅索索的聲音，知道他們就站在門外監聽。

我緊握雙拳，忍著藥效雙目通紅的看著她，壓低了聲音在她的耳邊說：“念念，你想不想去讀書？”

布滿淚痕的小臉猛的抬頭看著我，嘴唇顫顫巍巍的擠出一句話：“我......做夢都想。”

我點點頭，緊緊地靠在門邊。

光是剛才的這些動作，就耗費了我積攢了的全部力氣。

急喘的呼吸聲從我口中彌漫出來，我扭頭看著妹妹對她說：“相信哥哥，我會帶你出去的。”

我拉著妹妹來到了床邊，讓她和我一起開始搖晃這張本就破爛不堪的床。

“嘎吱嘎吱......”

經久不修的床板根本抵抗不住我們的動作，很快就搖晃起來，傳出讓人浮想聯翩的聲音。

“哥，我們這是在做什麼？”妹妹雖然聽話的跟我一起搖著床，卻依舊不明白這些動作的意義。

我伸出一隻手迅速的擦拭掉覆蓋在眼睛上的汗水，笑著對她說：“這樣我們就能出去了。”

說罷我伸出一根手指在嘴邊比了一下。“噓”

我豎起耳朵聽著那從門外傳來的我媽的聲音：“老頭子你聽，成了！成了！”

“哎呀，我們老李家終於要有後了！”門外刻意壓低的聲音裏充滿了不懷好意的激動與欣喜。

我更加用力，搖晃著的床板感覺就要倒塌了。

“誒，不對，怎麼沒有叫聲？”門外又有聲音傳來。

我立馬張開嘴，讓自己壓抑著的喘息聲從口中流露出來，在我刻意的用力下激烈的喘息聲不絕於耳。

念念聽著我的聲音，耳朵一寸一寸的紅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感覺自己的雙手酸澀無比卻也不敢停下手上的動作。

心裏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我示意妹妹停下手上的動作，隨後我在房間裏環視一圈拿起了那把放在窗邊的剪刀。

“哥！”在念念的驚呼聲中，我毫不猶豫的用剪刀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道。

看著爭先恐後噴湧而出的鮮血，我立馬把胳膊在床上狠狠的擦拭了一下。

抬起胳膊後，床單上那抹鮮紅的血液是那樣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