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得很早,我剛剛睡醒,才把爐火點燃,就已經有人來吃麵了。在我低著頭擀麵時,突然來了一群地痞們,其中領頭的惡聲惡氣地說:「醜八怪,這個月的保護費呢?麻溜地拿來,不要耽誤大爺我去爽快!」
我聽到後連忙擺著雙手希望他能寬限幾天,麵粉是賒來的,麵攤上掙的錢不多。
領頭的看我這樣氣勢洶洶地一擺手,地痞們趁機一哄而上衝進麵攤,砸了桌子,趕了客人,還用滾燙的麵湯淋在了我的手上,然後看著我凶狠地說:「醜八怪,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過幾天再過來收錢,你再不拿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走!」
十指痛歸心,實在太痛了,我痛得在地上直打滾,可是卻叫不出聲。路人有些不滿地瞪著幾個地痞,卻沒有人上前為我出頭,畢竟我這張臉太惹人厭了,小縣城裏沒幾個人願意親近我。
在地上躺了一會,緩過勁後,我才緩慢地爬起來,垂著兩隻幾乎不能動彈的手,看著被砸得一片狼籍的麵攤,心裏十分難過。之後的半天不可能再有生意了,我隻能蹲在爐火邊上,用嘴巴咬著火鉗,費力的將火熄滅。缺了半天的生意也許還能撐過去,可是我的手已經開始發腫疼痛,沒有個兩三天是不可能再揉麵了。
慢慢地挪到床上躺著,我在心裏想著該怎麼辦,東想西想加上身體的疼痛不知不覺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