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你這地方也太小了吧。”雲盡語帶嫌棄。
“是呀,我這狗窩容不下您這尊大龍,不然您移駕回去得了。”我更嫌棄,從帶他回來我這溫馨的小窩已經被他抨擊八百次了。
“我這不是法力盡失回不去嘛,等我恢複了一定送你一座大房子。”雲盡已經從開始的尷尬窘迫,變成了厚臉皮。
這年頭啊,連龍都會吹牛了。
“這話您已經說了幾十遍了,哪次...”我咽下了後麵的話,愣愣看著眼前變回人的雲盡。
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之中,一身現代的裝束,簡單又清爽,後麵的長發被高高豎起,舉手投足之間帶著幾分高貴和優雅。
可一開口,這人就原形畢露了。
“總算變回來了,這就看傻了。”雲盡故意湊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處,嫌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膚淺。”
“嗬,不倫不類。頭發也剪了好了。”越想越有道理,拉著雲盡便要出門。
“哎,你幹什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不剪,我不剪。”雲盡扒著門框不放,眼中滿是驚恐。
這人怎麼像極了叛逆的少年。
“不出去也可以,我親自動手。”
“救命呀,快放我出去。”
“叫呀,你使勁叫,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的。”嗬嗬,想跑哪那麼容易。
伸手抓住想要逃跑的雲盡,他掙紮之間還是沒有逃過我的魔爪。
“陶夭夭這就是你幹的好事!”雲盡指著一頭狗啃後的發型,怒了。
“一頭板寸,幹淨又利落,多帥啊!”我拿剪刀的手抖了抖,努力將罪魁禍首藏了起來。
“那你心虛什麼,手別抖呀!”雲盡冷笑。
“我啥時候心虛了。”我穩了穩發抖的手,更加虛張聲勢。
砰砰!
敲門聲響起。
“陶夭夭,快開門。”
桑桑?她怎麼過來了,讓她這個大嘴巴看到了,還不全世界都知道了。
“你快躲起來呀。”我焦急的推著站著不動的雲盡。
“我躲起來做什麼,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雲盡絲毫不為所動。
“不許出來。”敲門聲還在繼續,我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將人塞進了浴室裏。
“陶夭夭你磨磨蹭蹭幹什麼呢?”於桑桑一進來就隨處打量起來。“你該不會是藏了什麼人吧。”
“我能藏什麼人啊。”我眼神躲閃,避開她的話題。
下一刻,雲盡那充滿磁性好聽的聲音響了起來。
“夭夭啊,你和誰說話呢,家裏有客人來了?”
我懷疑這廝絕對是故意的,果然於桑桑已經臉色大變。
“行啊,陶夭夭你現在不僅學會撒謊,還直接把人帶回家裏來了,防人之心不可無對方是什麼人啊,你就敢輕易帶回家。”於桑桑不可置信的叫了起來。
“桑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扶額,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陶夭夭這就是你帶回來的人,好帥啊。”於桑桑發出了土拔鼠一樣的尖叫,一臉嬌羞抖著手指向我的身後。
回頭看去,就見雲盡擺了一個自以為帥氣的姿勢靠在門前。
“這位姐姐你好啊,我是夭夭的朋友雲盡。”
朋友?
什麼朋友,多讓人誤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