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醫院,時宴正坐在床邊。
“舒寧,你醒了?還好我中途回去了。醫生說你服用氟西汀過量,已經洗過胃了。你啊,還是一點都照顧好自己。”
他一如往常溫柔關心我,我幾乎要以為昨天晚上撕破臉是我的錯覺了。
在我的注視下,時宴嘴角的笑終於僵住了。
“我錯了,我不該忘記我們的紀念日的也不該衝你發火,是我口不擇言了,我道歉。我當時也是在氣頭上,你原諒我好不好?”
口不擇言?
昨晚他罵我的情景和眼神裏的嫌棄厭惡,曆曆在目,我做不到他這樣若無其事。
我諷刺開口。
“原諒你?真想求我原諒那就跪下!”
普通病房裏麵還有其病人在,大家被我們的動靜驚到紛紛看過來。
時宴臉色漲紅看了大家一眼,大概是覺得我讓他臉上無光丟了麵子,他惱怒又煩躁。
“我都道歉了,你還要怎麼樣?是不是非要我也不好過才能滿足你陰暗的?”
我認認真真看了他許久,努力去他身上找到一點從前的影子,發現不過是徒勞。
記憶中那個將我解救於水火之中的那個溫柔少年終究是變了。
變得麵目全非,猙獰又可怖。
我突然覺得很累。
“時宴,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