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敬他,須臾之間,竟看見了兩道小郎君的身影。
這酒,被下了藥!
身體開始搖晃,腳下一滑。
我以為我會重重栽在地上,卻沒想到他一手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攬入懷中。
溫熱的鼻息湊近我的耳畔,癢極了。
「阿筱,你......好美......」
我慌了,伸手想掰開腰間的手,可他卻把我手腕緊緊鎖住。
「小郎君,不......這裏是書房......」
「書房又如何?別怕,不該聽的他們不會聽。」
他俯下身,臉覆了上來,細碎的吻落在我的脖頸處......
鬢雲鬆,羅襪剗,丁香笑吐嬌無限。
......
醒來時我躺在自己床上,他坐在旁邊散漫地看著我。
「阿筱,你醒了?」
我捏著被子,不敢抬頭看他:「昨夜......」
「昨夜怕你睡得不好,就抱你回來了。」
「小郎君,那酒被人下了藥!」
他勾了勾唇,嗓音撩心入骨:
「我是大夫,豈會不知?昨夜,我十分清醒。」
......
合著就坑了她一個人。
「阿筱,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沒有名分地跟在我身邊,我已求父皇賜婚,下月初九,你我大婚。」
這一月格外漫長。
宸妃近幾日氣色不錯,恢複的很好,還在她生辰那日設了宮宴。
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但耐不住那是他的母妃,我還是去了。
宴上吵吵嚷嚷,我提前離席想躲到假山圖個清靜。
「哎,你知不知道,景王的新王妃?」
「嗬,不過如此,你也看到了,一鄉野來的賤骨頭罷了,身份低賤,真不知道那賤人給那病秧子灌了什麼迷魂湯,竟足足跪了幾個時辰求陛下降旨。」
原來,這竟是他求來的。
「我看,她一定是妖孽,否則景王怎會突然對她一人死心塌地,甚至不惜與陛下頂撞。」
「噓,小聲點,不過我聽說景王不能人道,嫁了也是守活寡。」
他不能人道?
「那這樣我倒還有點同情她,可能不久就要為他殉葬了。」
「咳咳......本王竟不知自己將不久人世?」
小郎君不知何時站在了我身後。
他擺手示意兩人離開。
「你不氣嗎?」
「母妃生辰,今日不能見血。」
「小郎君,你的腿......」
他握住我的手,從容一笑:
「無妨,多跪幾個時辰罷了,我早已習慣了。」
我問他:「小郎君,他們說我是妖。你信嗎?」
......
「我說我是妖,你信嗎?」
許久未得到回應。
「淩景逸,若我是妖,你怕嗎?」我又問。
「若你是妖,也是隻純善的妖。我不怕,無論是人是妖,你都是我的妻,我唯一的王妃。」
我凝視著眼前的人,他輕柔的嗓音帶著一絲不苟的誠懇和認真。
可我還是有點怕,我怕,怕他哪日瞧見我的真身,怕他害怕我,拋棄我。
「阿筱,你在想什麼?」他見我沒有說話,開口問道。
「沒有。小郎君,如果我騙了你,你會怎麼樣?」
「那就......罰你,下不了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