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以為自己的聽力出現了問題。
對上室友期待的眼睛,我遲疑著開口:“一起做哪種事情?看電影?還是吃飯?還是......其他什麼娛樂活動?”
沒等她回答,我自己就先幹巴巴地笑了一聲:“這些,如果有你男朋友的話,恐怕你和男朋友兩個去,或者你和我兩個去更好,三個人......是不是有點尷尬啊?”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室友的臉紅撲撲的,像個小蘋果。
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咬著牙說:“就是床上,就是......就是做,做那種類似於AV片很親密的事情,我們三個人可以一起嗎?我男朋友身材臉蛋都挺好的,如果你覺得吃虧的話,我們兩個還可以付給你錢!”
我隻覺得整個世界都透漏著一種荒謬。
天旋地轉,地動山搖。
我完全控製不住自己臉上的表情,嘴角不斷地抽搐。
“你......”
室友對我俏皮地眨了眨眼:“怎麼樣怎麼樣!你怎麼想?”
“你們,都有病嗎?”
“......啊?”
這段對話最終以我的奪門而出作為了結尾。
哪怕已經走了挺遠,我也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那是林可兒能說出來的話嗎?
她還是林可兒嗎?
不會被奪舍了嗎?
同寢三年,她第一次和我說出如此令人瞠目結舌的話。
我在外麵整整逛蕩了一天,直到熄燈的時候才掐著時間趕了回來。
其他兩個室友都在對麵的衛生間洗漱。
林可兒躊躇著再次開口:“清清,今天我說的那件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還問我我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考慮你個奶奶的腿。
“清清?”
我拿被子蒙住頭——
“別問我,我已經睡著了。”
林可兒的精神狀態,一看就不太正常。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我逐漸疏遠了她,上課不再和她坐在一起,下課也不再和她一起搭夥去食堂。
她似乎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有時候會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每一眼,都在控訴著我的無情。
我隻能閉上眼,在心中默念著一句話——
宋清清,決不能心軟!決不能心軟!決不能心軟!
很快,我就聽見了另外一則炸裂的消息。
林可兒居然把這個請求,和我們係另外一個女孩又說了一遍!
女孩大驚失色地拒絕了。
看向林可兒的眼神,像是看怪物一樣。
她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我和林可兒的關係還不錯,小姑娘心地善良,特意來委婉地傳達了這件事情。
“她的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姐妹,勞你費點心了,她要是做出其他什麼極端的事情,千萬要及時告訴導員!實在不行聯係我也行!”
我哭笑不得地答應了下來。
也就是因為這個女孩的“勸告”,我特意看了課表,和導員稱病請了一堂課的假,決心好好和林可兒談一談。
不料,才剛剛走到門口,我就聽見寢室裏麵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劈裏啪啦地撒了一地。
難不成,是林可兒不小心把桌子掀翻了?
這個冒失鬼。
我趕緊伸手推開門:“東西掉哪兒了?你別磕到腦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