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起來喝水,紀清舟正躺在沙發上熟睡。
他聽到動靜醒了過來,揉著眉頭解釋。
“知道你睡覺淺,我回來的晚怕吵醒你就睡在沙發上了。”
紀清舟似乎昨晚折騰的夠嗆,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襯衫皺巴巴的,甚至帶著一股濃鬱難聞的劣質香水味。
“把你襯衫脫下來我去洗。”
紀清舟邊脫邊怒氣衝衝抱怨。
“許晴晴就是個瘋子,神經病!什麼被困在電梯裏了,都是騙人的,她像瘋婆子一樣不讓我走,還抓傷了我的手臂!”
“這個女人賤不賤啊,我都說了自己有女朋友不喜歡她,非要湊上來聽不懂人話一樣,真是厚臉皮。”
我沒有搭話。
紀清舟手臂上確實有幾道觸目驚心的抓痕。
大概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雖然他嘴上抱怨著許晴晴,但提及對方的時候並沒有露出厭惡的神情。
我轉身去洗衣服,紀清舟叫住了我。
“星若,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見許晴晴了。我會和她說清楚的,天天陰魂不散狗皮膏藥一樣纏著我煩死了。”
我看著紀清舟:“好。”
我們兩個默契的沒再提及昨晚分手的事。
轉眼到了畢業舞會那天,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許晴晴也來了。
基於許晴晴這些年糾纏紀清舟的壯舉,同學們都知道我們三個那點破事,見她來了,都紛紛議論了起來。
“就是她,明知道紀清舟和林星若是男女朋友還插足別人的感情。”
“上次我還撞見她糾纏紀清舟,紀清舟罵她讓她滾,就這樣她還不走。”
“林星若眼神不好啊,男朋友都這樣和別的女人勾搭在一起了還不分手,渣男賤女成全他們好了。”
“紀清舟是看上那個女人哪點了,又醜又土,連化妝都不會還好意思參加舞會。”
不光他們不明白,紀清舟對她的態度我也莫名奇妙。
許晴晴變化不大,除了瘦了許多,依舊是之前那個普通的樣子。
就連她的這幾分清瘦,也不過是因為她追在紀清舟後麵不好好兼職窮困窘迫落下的。
紀清舟看見許晴晴臉色迅速難看了下來,壓著怒氣質問。
“你來這裏做什麼?”
許晴晴神情落寞,難過的開口:“你畢業這麼重要的日子,我當然要來祝福你啊。”
紀清舟被噎住,大力拉著我進了舞池。
許晴晴站在舞會的角落穿著大紅大綠的土氣裙子,像是舞會裏的一顆聖誕樹,透過那副沉重的黑色框架她陰鬱的看著我們。
我和紀清舟跳舞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他的心不在焉,頻頻往許晴晴那個角落看去,甚至還踩了我的腳。
他緊張的蹲下查看我的腳,一邊向我道歉。
“對不起星若,我真的不知道許晴晴會來,我已經和她說清楚了。你也知道的那個神經病心理陰暗又扭曲,壓根聽不進去別人的話。”
神經病,心理陰暗,扭曲。
是,紀清舟每次提及許晴晴都是用最難聽的話罵她,讓她滾。
可他的目光越來越多的落在許晴晴身上,他對許晴晴也越來越關注。
我這下也沒辦法專心跳舞了,我的目光忍不住也落在了許晴晴的身上。
她究竟有什麼魔力讓紀清舟一再的為她破除自己的原則。
我眸孔緊縮,看見不可思議的一幕。
許晴晴拿著把鋒利的蛋糕刀衝我陰森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