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兒子結婚的日子,我看著他一身綠色軍裝向穗安走去感到了欣慰。
他和穗安兩人自幼相識,算得上青梅竹馬,八年異地軍戀,聚少離多,穗安等了他整整八年,終於修成正果了。
大家提起這段戀情人人羨慕,紛紛送上祝福,感歎小說照進現實。
可下一秒,變故突生,季瑜澤錯過穗安走到了台下,拉起一個身穿紅裙披著白色頭紗的陌生女人。
我有了不好的預感,來不及阻止,季瑜澤清晰的聲音透過耳麥響徹在大廳裏。
“穗安,對不起,我們不合適,我不能娶你。”
話落,剛才還熱鬧的眾人瞬間安靜下來,都緊緊注視著眼前這一幕。
江穗安臉上帶著不可置信驚呆在原地,半晌才回過神扯出一個蒼白的笑。
“瑜澤,你胡說什麼呢,今天不是我們結婚嗎?別誤了時間。”
我眼底翻湧著怒氣,急忙冷聲嗬斥季瑜澤:“季瑜澤,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這樣說對得起穗安嗎?”
穗安等了他八年,整整八年,八年異地軍戀長跑,人生又有幾個八年?
不合適?他早幹什麼去了?
他明明有無數可以悔婚拒絕的機會,偏偏選在婚禮現場給大家難看。
他將穗安置於何地,又將我和他爸的臉麵的置於何地?他對得起去世的江家父母嗎?
丈夫季宴禮也是一臉鐵青,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怒火,醞釀著風雨欲來前的平靜。
我給季瑜澤一個警告的眼神,他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場合,這裏可容不下他胡鬧!
可惜,季瑜澤依舊不顧我和他爸的臉色,拉著他身後的女人還在不知死活的開口。
“爸媽,我愛的隻有慧珠,而且她已經有我的孩子了,希望你們能夠成全我們。”
季瑜澤這逆子的話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我臉上。
穗安是我的幹女兒,她母親是我的閨蜜,父親是我丈夫季宴禮親如手足的兄弟,兩家一向交好。
江家父母意外去世前將疼愛多年唯一的女兒托付給了我們,季瑜澤更是在兩人麵前保證要一輩子對穗安好。
可現在我們還有什麼臉麵對穗安?麵對故去的穗安爸媽?
這個叫許慧珠的女人頂多稱得上清秀,她淚眼模糊局促不安開口。
“瑜澤,你別這樣,對不起,我不該打擾你。祝你新婚快樂,我隻是想親眼見見你的婚禮,我們不能在一起,至少你的婚禮我參與過。”
這話把我惡心的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真這麼無辜,她許慧珠就不會穿著一身搶新娘風頭的衣服出現在這裏,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新娘呢。
“你如果真的覺得不該打擾他,那今天就不應該出現。”
季瑜澤急了,一把將人護在了身後:“媽,有什麼話你衝我來,何必為難慧珠。不管你和爸同不同意,今天慧珠我娶定了。”
這逆子將人護在身後,求我成全他們,那穗安又算什麼呢?
衝他來?
行,我就滿足他的願望,鼓足了力氣狠狠甩了季瑜澤幾耳光。
“軍婚神聖不可侵犯,季瑜澤你對得起你這身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