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內,孩子的哭聲依然響亮,我站在衛生間外給李香梅打了電話。
【嫂子,小孩要吃漢堡,你先給報銷一下唄。】
【我不是給你錢了嗎。】
【那是我工資,孩子花銷要另算,你不給也沒事嘛,頂多讓孩子哭一哭。】
我都能聽到李香梅咬牙的聲音了。
【對了,我在家裏看到一份文件,好像是你要簽字的那份,你要來拿嗎,順帶買些零食回來吧,順手的事。】
前世,李香梅半路發現文件沒拿,返回家的時候正好撞上熊孩子破壞我閨蜜送的周邊。
當時我都把孩子哄好了。
李香梅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搶了過來,說我是大人要禮讓小孩.
那是我混圈的閨蜜啃了兩個月饅頭買下的第一份限量版官穀,絕版了的那種。
就因為我開玩笑說讓她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送我當生日禮物,那小妮子就一臉不舍地把這個老古董掏了出來。
我還記得她當時肉疼但堅決的樣子,她說:
【哪怕隻看在穀子的份上,我以後也舍不得和你絕交,我相信我們的友誼保質期能長過穀子。】
可惜啊,穀子壞了,我的人生也結束了。
我摸了摸如今還是完好的“友誼徽章”,突然覺得該給李香梅找個虐待孩子的理由才是。
我壞笑著,戴上手套把她的首飾啊,衣服啊化妝品什麼的統統扔了一個遍。
又挑了兩條克數最大的金項鏈扔進了衛生間。
因為熊孩子把自己金項鏈扔進廁所,所以生氣把孩子關進廁所要求他撈出來應該是個很合理的要求吧。
我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小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