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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被他們開膛破肚，女的在他們胯下被折辱致死。

就像我爹，就像我的姐姐。

娘抱著我跌跌撞撞往家裏柴房跑，一邊跑一邊回頭。

我從未見她這般慌亂的模樣。

她將我塞進了燒火的那口灶台裏，裏麵全是平時燒柴的灰燼，嗆的我捂緊口鼻。

娘隻來得及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

灶台在響起乒鈴乓啷的響聲，男人辱罵聲和叫囂聲，還有娘親的哭泣聲。

我不敢出聲，柴灰有些糊眼睛，我看不清外頭。

漸漸地我聽不到娘的哭聲了。

「臭娘們，還沒爽夠呢，真不頂用，竟然咬舌自盡！呸！」

我聽到他們稀稀疏疏地穿衣聲，漸行漸遠的咒罵聲。

哪怕他們出去了，我也不敢出來。

因為謹記娘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在村子徹底安靜之前，無論發生什麼，你不可以出聲也不準出來，不然娘就不理你了。」

哪怕流著淚，她也這般溫柔地笑著囑咐我。

那是我最後一次看見她笑了。

我出來的時候開始下雪了，正好掩蓋了這肮臟的一切。

我哭著拉著娘的衣袖，喊了好多聲「娘親」，直到口水都幹了，她也沒有回應，她那睜開的眼睛一直看著灶台的方向，一動不動。

我又找到了爹爹和姐姐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屍首，我一邊拽著，兩個腳後跟在土地裏蹬出好多小洞，終於把他們拖回了家裏。

村裏其他屍體我實在沒辦法管。

我扛著家裏比我高很多的鐵鍬，在院子裏挖坑，揮一下倒退兩步。

挖出來一點坑又被大雪覆蓋了，沒有了爹娘的孩子連老天爺都在欺負。

我把他們三個埋進了坑裏。

這個坑我挖的很深，因為我知道明年開春肯定會有無家可歸的人找到這個村。

他們會清理掉這裏的一切，這裏會成為一個新的村。

而我不會再回來這裏。

希望他們不會把我爹娘和姐姐屍首挖出來。

娘騙人了啊，我聽話做到了，她也是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