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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我的房門被敲響。

“萬裏，你現在在忙嗎？可以給我開個門嗎？”媽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把整理好的課本放進書包後才開的門。

她捧了一盆車厘子草莓站在門外。

媽媽擠開我進了門。

“萬裏，寶寶，媽媽給你送水果。”媽媽在昏黃燈光下，麵容有些扭曲。

紅色的車厘子把清水映得像是血液，我看了眼果盆壓濕的我的書本，嗯了一聲。

“程姐姐爸爸媽媽去世了，她可能心裏難過。萬裏平時讓讓她，以後久了大家熟悉後她肯定會喜歡你的。”

“好的，媽媽。”

媽媽摸了摸我的頭，遞給我一部手機，是最新款。

她說：“好好學習寶寶，以後每周的零花錢都會轉到你卡上，這個手機已經放好電話卡了，想爺爺了就打電話給他。”

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因為什麼，或許是真的內疚，或許是想起了當母親的責任。

可是我看著她的臉就覺得驚悚。

為什麼過去了那麼多年，這光潔的臉上沒有一絲皺紋。

我感覺她笑容很僵硬，像極了恐怖電影裏的僵屍。

想要吸幹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