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了,我喜歡還來不及呢。”
說著,便將那手鏈戴到了自己手上。
陳汐汐見我戴上了,又露出了綠茶的微笑。
給我惡心壞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嫌棄的。”
然後她就被其他的同學拉走,讓她介紹她帶來的那些禮物。
“這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
她向來不會避諱我向同學們撒謊。
因為我根本不在意,也不會反駁。
陳汐汐享受著同學們的簇擁,讓她忘記了,那些東西是從哪裏來的。
但是現在我在意了,可我還是不會去反駁。
我要眼見她高樓起,再眼見她高樓塌。
到了傍晚放學,司機依舊在校門口等著我們。
準確來說,是我和司機等她。
她總是會被同學們拉著留下來討論題目,無非是想和她套近乎。
因為她的成績根本就不好,不然也不會千方百計藝考這條路。
上一世,就是在今天晚上,她會和我一起回家。
在我媽的麵前,陷害我扯斷她的手鏈,訛走我的珍珠手鏈。
也是在今晚,我會和我媽提出要走美術這條路。
美術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夢想。
在我和我媽分析,美術這條路的利弊時,陳汐汐也見縫插針。
說她羨慕我,有那麼好的條件可以堅持自己的夢想。
還有意無意說,她也想學美術,還冠冕堂皇地說舍不得我,要和我做一輩子的朋友。
我媽心軟,也是覺得我好不容易有這麼要好的朋友。
於是大手一揮,幫她包圓了學美術的錢,還跟我去了同一間畫室集訓。
我一生的悲劇就是從那裏開始的。
集訓的時候,她故技重施,讓所有人都厭惡我、孤立我。
又在畫室裏勾搭老師,偷我的畫參加比賽,拿下國際藝術獎。
在美術聯考的時候,考老師透題,進入清北美院。
最後在拋棄老師的時候,造謠我、汙蔑我,讓我跳樓自殺。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這一切發生,那本該是我的人生。
“小姝,不好意思啊,又讓你等我了。”
“沒事。”
我保持著我一貫的冷淡。
今天我媽回國來看我,順便也叫上她一起。
我從小性格孤僻,不愛與人交流。
和陳汐汐認識是在一個雨天。
那天放學傍晚下雨,她自己沒有帶傘,見我有專車來接,也想讓我送她回家。
“小姝,我家也在那個方向,你方便順路送我回家嗎?”
陳汐汐拉著我的手,說得很慢,咬字清晰,音色拖得有點長,語氣裏帶著一些祈求。
我看著她,有些為難,因為我不是很想答應她。
見我很久都沒有回應,她旁邊的同學們就開始勸她。
“汐汐,她高冷得很,別求她了,我也有傘,我也可以送你的。”
“是啊,冷著個臉,跟誰欠她似的。”
聽身邊的同學這麼說,莫名有些不耐煩了。
“不行,你們的傘都太小,撐不了兩個人,會淋濕的。”
說完,不等別人再說,就又對我說:“不方便也沒關係的。”
說到這,她低垂下眼睫,聲音比剛剛更低軟了。
司機見我為難,對我說道:“小姐,我們順路可以在路口放下她就好了。”
迫不得已,我隻好答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