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我和許顏汐是青梅竹馬,那陸時晏便是她心底的白月光。
許顏汐肯狠心把我送到山上折磨,可以說全都是因為他。
我燒了他父母留給他的遺物,煮了他最愛的那條狗,害得他抑鬱症加重。
仗著許家父母的疼愛,找人把他打了一頓,還把他推下樓摔斷了腿。
這些話,沒有一句是真的。
但偏偏,許顏汐相信他。
於是聽了他的建議,把我送到了山上,讓我好好悔過。
在山上,我見過他一麵。
那天我被打得異常狠,眼前一片血紅,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
他冷笑著看我:“還敢跟我搶女人,她根本就不愛你,還不明白麼?”
“你在這裏的一切,汐汐全都知道,但她不會來救你的。”
這些,都是她默許的?
那一刻,我徹底絕望,像個行屍走肉。
“時晏,你腿不方便,怎麼還跑過來了。”
麵對陸時晏,她總是展露出最溫柔的一麵,對我卻冷漠至極。
見我愣在車裏,她一臉不悅地將我拖了出來,我的傷口被她扯動傳來劇烈的疼痛。
我的額頭頓時冒汗,但我咬著牙不敢喊疼。
隻要喊疼,就會被打得死去活來,這是烙印在我潛意識裏的規矩。
“擺什麼架子,時晏都能寬宏大量原諒你了,你倒還委屈上了?”
“汐汐,祈白剛從山上下來,有點反應遲鈍也正常。”
陸時晏說著,笑吟吟將手搭在我的肩上,有意無意地暗暗用力。
正好抓在我深可見骨的傷口上,疼得我有些恍惚。
“祈白啊,回來了就好,從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他笑容燦爛,眼底卻藏著陰狠毒辣。
見我隱忍,他故意抓了一把我的手肘,那裏斷了一塊骨頭。
那是他來山上的那天,親自敲碎的地方。
我忍到了極限,扛不住痛苦地悶哼一聲。
許顏汐立刻回過頭看我,眼底似乎閃過一絲擔憂。
陸時晏立刻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祈白,怎麼從山上下來身體反倒變差了,我可都沒怎麼用力啊。”
說著,他還故意在我後背拍了幾下。
那裏的傷口更多,但我這次不敢再發出聲音了。
“祈白,你演夠了麼,別再這麼幼稚了行不行?”
許顏汐給我留下了一個嫌棄的眼神,隨後冷漠地轉身進屋。
陸時晏冷笑一聲,湊到我的耳邊威脅道:“別以為回來了就沒事了,敢胡亂說話我立刻就能把你送回山上!”
我嚇得哆嗦了一下,看著他的背影心生恐懼。
屋內。
許家父母親自下廚,準備了一大桌美味佳肴等待我的回來。
見我回來,許母立刻走過來拉著我的手。
“小白啊,你可算是回來了!”
“這一年你了無音訊,可把我們擔心壞了,要不是小汐說你去環遊世界了,我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
我看著眼裏滿是關切的許家父母,心中劃過一陣暖流。
從前我父母和許家父母是過命的交情,在我和許顏汐剛出生的時候就定下了娃娃親。
後來還不等我長大,他們就出事了。
國外旅行,碰巧遇上了窮凶極惡的匪徒,我父母用生命護他們逃出生天。
所以許家父母念及恩情,把我視若己出,當成親兒子照顧。
長大後,他們知道我喜歡許顏汐,更是開心得盡力撮合我們。
可,我那麼愛她,她卻巴不得折磨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