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開柳詩雨的手,冷聲質問她:
“柳詩雨,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你打算要他住我們的婚房,跟我們住一起?
你是覺得一個男人不夠,還要多加一個是吧?”
柳詩雨的臉色頓時變了,不再故作討好,而是板著臉衝我怒吼:
“何一舟,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和徐凱沒有任何越界的行為!”
看到我臉色不好,她語氣又稍微緩和:
“他隻是我的助理,頂多算朋友,我看他家裏條件不好,可憐他,把他當弟弟而已。”
“他爸欠了很多賭債,現在那些債主找到徐凱住處那裏了,他那裏不安全了。”
“所以我才想幫他一把,等他以後經濟條件好一點,他自己也會走的。”
說完,她還一臉委屈和不耐煩。
好像我是個惡人,不讓她做聖母一樣。
我忍不住冷笑。
“你想幫他,可以給他另找一個好房子,或者給他加薪,讓他自己去找個別的房子住。”
“辦法多的是!你為什麼要選擇砸了我的工作室給他做房間的方式?”
“你當初可是承諾過要給我一個房間做工作室的!”
“我已經付出了幾個月的心血去設計和裝修,結果你問都不問,直接就砸了?”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你又把他當什麼了?”
“還說什麼讓他跟我們一起生活,別說他不是你弟弟,就算是親弟弟,也不合適吧?”
壓抑已久的情緒爆發出來,我說著說著,不禁紅了眼。
她被我的反應嚇到了,自覺理虧,小聲道:
“對不起,一舟,是我考慮不周了,我隻是看他被債主找上門了,不放心他,所以才......”
我毫不留情地打斷她:
“得了吧!真想幫他,你可以借他錢或者幹脆給他出錢還債都行,根本不需要把他帶到我們家裏來!”
“這世界上可憐人多了去了,怎麼不見你一個個去拯救,偏偏對他這麼好?”
“柳詩雨,承認吧,你就是喜歡上她了,對不對?”
柳詩雨大驚失色,眼底閃過慌亂。
自從徐凱闖入柳詩雨的生活後,她就變了個人。
她回家後,會忍不住跟我提起徐凱,說他多麼可愛和聽話。
晚上也會經常跟他在微信上聊到很晚。
難得有休假時間,以前會是我和她的二人世界。
但徐凱入職之後,連休假也會陪伴在她身邊。
再加上每天在公司的朝夕相處。
可以說,現在徐凱跟她在一起的時間,比我多了好幾倍。
我更像一個局外人。
今天柳詩雨砸我工作室的行為,讓我確信一點。
她一定是喜歡上徐凱那小子了。
不然不會不顧我的感受,做出這樣的決定。
柳詩雨臉上驚慌失措了一陣,好不容易才調整過來,氣急敗壞道:
“何一舟,你終於忍不住說出來了吧?原來在你心裏,已經把我當成變心的渣女了是吧?”
“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罷,她踩著高跟鞋,氣衝衝地推門而去。
我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我有點喘不過氣來。
剛剛太激動,高血壓有點上來了。
現在感覺有點暈,我不得不坐到沙發上。
幾個工人有些尷尬地看著我,“先生,那我們......”
我捂著胸口,冷冷地瞪了他們一眼,“給我滾!”
工人們如獲大赦,立刻爭先恐後地往外走。
隱約傳來他們的議論聲:
“真是開了眼了,那個柳女士居然要帶別人進婚房一起住。”
“那哥們兒真可憐!”
“可憐歸可憐,凶我們幹嘛?又不是我們撬走他老婆......”
聽到這些話,我再次氣得不行,差點暈過去。
我現在渾身難受。
比起身體上的痛苦,我的心更是千瘡百孔了。
我和柳詩雨七年的感情,感覺要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