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如同大師兄說的那般,隻是那婦人的外貌有些搞怪。
擠作一團的五官上有一個黃豆大的肉瘤,像個媒婆。
越看她的模樣越覺得滑稽可笑,最後差點憋不住了。
還是一旁的五師兄掐了我一把才作罷,否則我又要繞著道觀慢跑三炷香的時間。
“你小子,注意點!等下又要遭受皮肉之痛!”
五師兄特地壓低聲音提醒我。
“可是那婦人長得真是怪異,像那日山上遇到的豬怪。”
說到這,我又忍不住想要大笑。
師父摸了摸他的山羊須,一臉紅潤的嗬斥我們。
“肅靜肅靜!莫要喧嘩!”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昨晚師父度過了一夜春宵,很是滿足。
果真是修道之人,年近半百卻寶刀未老。
而後旁若無人的挽起了那婦人的手臂,正聲道:“從今往後,她就是你們的師娘了。”
那婦人還故作羞澀,原本讓她滑稽的臉就變得更加醜陋。
我們六弟子瞬間驚訝得下巴快掉在地板上,紛紛搖頭。
師父見此大喝一聲:“就這麼說定了!你們就稱之前那位師娘叫女師父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能感受到一旁的師娘哀怨的神情。
也是,被一個男人始亂終棄,換做誰都不能釋懷。
師父注意到我的眼神,故意挑起話端。
“淑蓮,你沒問題吧?”
淑蓮便是師娘的名字。
師娘嘴角扯出個苦笑,輕聲應答:“我沒問題,稱呼什麼都可以的。”
隻有我們明白,師娘此時心碎到了極點。
師父滿意的點點頭,還特地叮囑我們:“聽到了嗎?以後就叫她為女師父。”
為此,我們並不認同這個稱呼。
隻是咬著嘴不說話,師父很是不滿,抄起竹鞭就要教訓我們。
那婦人按住他的手,故作體貼的說:“無妨,小孩子總需要時間去適應的。”
虛情假意的模樣讓人感到想要作嘔。
此時,我聽到了兩句不合時宜尖酸刻薄的話。
“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再秀恩愛都把你們皮扒了!”
雖然尖酸刻薄,但是罵得我心裏暖暖的。
原以為是身旁的五師兄罵的,剛想讚同一句,卻發現五師兄壓根沒張嘴!
正在我疑惑之際,又聽見了剛才那熟悉的聲音。
“還要叫那豬怪為師娘,說出去大家莫不是要笑掉大牙!”
隨後又輕笑一聲,輕浮道:“那老東西果真是精力旺盛,便宜那豬怪了。”
這聽起來不就是師娘的聲音嗎!
那豬怪的傳說也是那日我們告訴師娘的飯後閑談!
我居然能聽到師娘的心聲!
隨後又在心裏默默聆聽,卻發現隻能聽到師娘的聲音。
“待到我找到那東西,把你們兩個狗男女都廢了!”
東西?什麼東西?
五師兄看到我眉頭緊皺,戳戳我:“想什麼呢?”
“無事無事。”
師父還想教唆我們叫那婦人為師娘,卻被我們以訓練為由跑開了。
在我經過師娘旁邊時,清楚聽到了師娘的肆意大笑。
“這群小兔崽子,沒白疼!”
“老東西就吹胡子瞪眼吧,氣死你!”
聽到這,差點抑製不住自己嘴角的笑,於是我加速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