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莫名其妙,回複道:「我沒鬧脾氣。」
蘇欣質問道:「我的早飯呢?」
這些年來,無論早餐、午餐還是晚餐,隻要我有空,就會給她做,哪怕吵架冷戰也不會耽誤。
隻有今早因為發燒,渾渾噩噩的我確實忘了。
「你找個早餐店,自己吃點吧。」
剛發完,我立馬就收到蘇欣的信息:「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不知道怎麼回複,索性把手機放在一邊,專心地忙起工作。
拖著帶病的身軀,一天忙碌下來,終於臨近下班。
我靠著椅背,長長地舒了口氣,心想下班以後,是不是得去家附近的診所掛個點滴?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蘇欣打來的電話。
「今晚一起出去吃飯吧,我過去找你。」
我沒多想,應了聲,「好。」
當我走出辦公樓,來到路口,卻遲遲不見蘇欣的人影。
冬季的晚風帶著寒意,我搖了搖又開始脹痛的腦袋,扯緊衣領繼續等待。
半個小時過去,我幾乎快要支撐不住,給蘇欣打去電話,「喂,你到了麼?」
「我早就到了啊!」蘇欣有些不耐煩,拉高了語調,隨後又控製住了,盡量平和地問道:「你在哪?」
「我就在辦公樓的路口。」我左顧右盼地尋找,依舊沒有看見蘇欣。
「嘖!」蘇欣咂了下舌,語氣逐漸變冷,「我也在路口,你這都找不到麼?」
我抿了下唇,說道:「你給我發個定位吧。」
等她發來定位,我才明白過來。
原來,蘇欣去了公司的舊地址。
上個月,我們公司擴張,需要更大的辦公室,所以才搬來如今的辦公樓。
那時候,我明確跟蘇欣說過。
時隔不久,可是她卻忘了。
我按了按脹痛的太陽穴,給她發了條短信。
「我有點不舒服,你管自己吧。」
等趕到家附近的診所,測量體溫,我已經燒到三十九度了。
醫生開好藥,護士為我掛上點滴。
整整兩大瓶,九點出頭才輸完液。
當我回到家時,蘇欣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我問道:「吃過飯了嗎?」
她冷冷地應了聲,「沒吃,沒胃口。」
「我給你煮碗麵吧。」說完,我走進廚房。
換作以往,我總會早早回家,做好晚飯等她。
隻是,她總是很晚回來。
見飯菜已經涼透,她便不悅地問我道:「涼了的飯菜很好吃麼?非等我幹嘛?你不會自己吃嗎?」
慢慢的,我不再等她一起吃飯,而是把飯菜分成兩份。
將她那份保溫,再吃掉自己這份。
等她回來以後,我就坐在餐桌旁,陪著她吃飯。
......
當我把麵條端上餐桌,蘇欣冰冷的臉色終於緩和。
她吃了兩口麵,突然對我道:「今天的事情有點多,搞得我暈頭轉向,不是故意走錯地方的。」
「沒事。」我本就打算盡快去診所看病,沒心思去外麵吃飯,所以確實不怎麼在意。
蘇欣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最終,她還是沒有解釋,昨晚為什麼沒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