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渣男一腳踹下樓摔死後,我重生了。
再睜眼,我回到了家裏逼我做下鄉知青前。
“宴嫤啊,這次居委會已經來家裏下最後通牒了,咱們家裏必須要有一個人下鄉,你姐姐有工作,你不去難道要才12歲的弟弟去嗎?”
後媽麵露難色,委屈的看著爸爸,期待一家之主能一錘定音。
“你有什麼好委屈的,家裏三個孩子隻有你合適下鄉,通知都下來了,我可不會給你交罰款!”
我沉默的看著飯桌上四雙冷漠的眼睛,腦海中閃過前世的一幕幕。
就算要下鄉,也要帶上屬於我的東西一起走!
絕不會再便宜鳳凰男親爹和黑心繼母。
......
“宴嫤啊,你看下鄉這事兒就這麼定下行嗎?”
繼母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眼神中卻滿是怨毒和諷刺。
我看著臉色越來越不耐煩的父親,心裏沒有任何波瀾。
繼姐幸災樂禍,十二歲的弟弟事不關己,埋頭吃飯。
前世我就是在四人一聲聲‘你不下鄉就是家裏罪人’‘姐姐掙錢你就是個吃白飯的’‘不去下鄉你就是自私’......
一句句埋怨,責怪從我最親的人嘴裏說出來,逼不得已的我,不得不代替繼姐下鄉。
“老子養你這麼多年,現在讓你做點事都不行?真是白眼狼!”
我爸是木材廠的裝卸工,人生的牛高馬大,兩眼一瞪跟個怒目金剛似的。
“宴嫤我告訴你,這個鄉你必須下!老子不會給你一毛錢交罰款,到時候居委會綁也會把你綁上火車!”
我果然是重生了!
在我被那個渣男一腳踹下樓後,又回到了我苦難的後半生,最開始的時候。
“要我下鄉,行啊,800塊,少一分錢我就去居委會上報你們幹的好事。”
我冷冷的直視爸爸的眼睛,半點不退縮。
看著四人楞住,我毫不在意,自顧自的吃飯。
“什麼?讓你下鄉還要給你錢!?”
繼母氣急敗壞的吼道:“宴嫤你做夢!你以為自己是什麼金貴人?還800?80都沒有!”
這年頭,這種工人家庭,誰家孩子下鄉不是隨便準備點東西就打發走了,就算給錢也不過是十來塊錢就足夠了。
“你威脅我?”爸爸臉色陰沉,沒有直接提我要錢的事,他抓到了我話中的重點。
“對啊,爸爸,我就是在威脅你,當年你和繼母偷偷幹的那些事......”
我看了他一眼:“還用我說明白點嗎?”
爸爸臉色黢黑,看著我的眼神帶著恨意,根本不像是看自己的親生女兒。
繼母憤憤不平的罵道:“你個小賤蹄子,當初就不該養著你,現在長大了,還學會威脅家裏了是吧!”
“繼國,我早就跟你說了,這丫頭從小就不安好心,現在還知道威脅我們,以後還得了?要不是你非要養著她,我才不會答應她留在家裏!”
“誰養誰?後媽還是說清楚的好。”
我抬眼盯著她說道:“現在住的院子是晏家的,吃喝拉撒花的都是我媽留下遺產,我爸的工作是晏家找的,李林琳的這份工作是頂我媽當初為我留的崗位,就連李建邦上學的學費都是我勤工儉學掙來的。”
隨著我每說一句話,在場的人臉就更黑一分。
這四個人,可以說是扒在晏家身上的血蛭!
我爸李繼國是上門女婿,所以我出生就是跟媽媽姓。
當年李家是逃荒來到我們鎮上,一家三口窮的隻有一個碗吃飯,住的還是窩棚。
要不是姥爺看爸爸是個吃苦耐勞的性子,為人憨厚,家裏又無牽無掛,怎麼也不會選他做女婿。
結果人家也同樣盤算著吃晏家絕戶。
兩家老人都走得早,我媽身體一直不好,生下我之後就更加病殃殃地,直到我四歲時撒手人寰。
繼母林小蘭是我媽去世一個月後進的門,婚後第七個月就早產生下弟弟李建邦。
前世我性格軟弱,哪怕察覺到不對,也不敢深思,更不敢說出來。
但前世經曆了十年的苦難與折磨,重生一回,我可不會再輕易放過這狼子野心的一家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