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當天,我高燒癱倒在家中時,女友卻在醫院裏悉心照料抑鬱的前任。
她無情掛斷我的電話,發來一條消息,“你一個大男人裝什麼病?”
結婚三年,她對前任無微不至,卻對我這個丈夫漠不關心。
後來,我終於知道,捂不熱的女人就該放手。
我選擇離婚,並親手撮合她們。
可她卻後悔了,在我家門口蹲了一夜,隻求我再看她一眼。
......
“你明知道哲言現在很脆弱,為什麼還要騙我回家?”
“還你發高燒了,你一個大男人哪兒那麼容易得病?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
電話裏,季凝的聲音充斥著不耐煩。
我甚至能想象出她厭惡,嫌棄,甚至鄙夷的表情。
喘著粗氣,我忍受著渾身的疼痛,火氣十足,可張嘴又覺得什麼都說不出來。
說了又有用?
“你太讓我失望了,今晚我不回來,就這樣!”
電話被掛斷。
她又是這樣,要在醫院照顧他一整夜。
然後睡在他的病床邊上,等著他隨時吩咐。
如果不是我親眼去醫院見過,恐怕我怎麼也不會相信,我的老婆天天在醫院照顧別的男人。
就連護士都為此感動,帶路的時候給我介紹的是,沒見過這麼恩愛忠貞的情侶。
這太可笑了!
想到這裏,我無力地放下手機,躺在客廳地板上呆呆的望著吊燈,有些刺眼。
恍惚中我想起了大婚之日,她拉著許哲言的手雙眼通紅的樣子。
又看見了約會時她丟下我去安慰心情不好的他。
還有一個個夜晚,我稍一靠近她就躲閃的身子,她說她很傳統,而且有些害怕這種事情,要慢慢來。
一直到現在,我們都還沒有進展。
我們的關係,向來都是她掌握主動權。
是近是遠,全憑她開心。
燒得我腦熱,思緒亂飛,迷迷糊糊中我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感覺渾身酸痛。
好在退燒了。
簡單的洗了個澡,我感覺自己恢複了不少元氣,但還是有些虛弱。
我向公司請了假,一向嚴苛的領導叫我好好休息注意身體,我有些恍然。
這時門開了。
略顯疲態的季凝回家後見我並無大礙,眼神譏諷:“你不是病了麼?”
我無視了她的嘲諷,隻是喝了一口溫水,享受著新生的感覺。
“啞巴了?”
見我不說話,她環抱雙臂一副等我解釋的樣子。
“我們離婚吧。”
“好啊。”
季凝先是一愣,片刻後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我看見了她臉上一閃而逝的怒意,瞬間明白了她的心思。
她估計以為我隻是換了一種方式威脅她。
“那好,我下午會帶回來離婚協議。”
我說完,換了一身衣服就出門了。
原來,說出口並不難。
原以為我會不甘心,會憤怒,會不舍。
可真正說出口的一刹那,竟然是解脫。
季凝隻是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根本沒有回答我。
她隻當我是尋常的鬧脾氣。
出門後,我買了早餐,去了最近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