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略嚴厲地看著我:“珊珊,以後不要碰這個門,這裏麵都是些舊東西,沒什麼可看的。”
我小心翼翼地點點頭,杜憑京笑了笑,走過來摟住我:“沒事,嚇到我們珊珊了吧?你放心,隻要你聽話,什麼事都沒有。”
他的語氣還是那麼溫柔,可我莫名其妙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知為什麼,我忽然覺得這個與我同床共枕的男人,在這個瞬間變得陌生起來。
杜憑京那次發火,像是一場噩夢,很快就過去了。
他恢複了溫和有禮的模樣,每天晚上依然對我予取予求。
而且每次他都要點那種很甜的香。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對香料比較敏感,幾乎次次都被這香弄得昏昏欲睡,堅持不到最後就進入夢鄉了。
我跟他提了幾次,可是他說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不用這個沒有感覺。
畢竟是新婚燕爾,他摟著我哄兩句我也就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任他去了。
就這麼又過了兩個月,我漸漸覺得我身體似乎越來越差了。
每次第二天醒來渾身都酸疼得厲害,走幾步路就喘,跑兩下就上不來氣,黑眼圈幾乎掉到腳麵上去。
偶爾出門跟好久不見的朋友聚餐,朋友驚訝地問我:“珊珊,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怎麼臉色這麼差啊?”
另一個朋友也說:“是啊,這豪門也不養人啊,你怎麼還瘦了這麼多呢?”
“而且你這穿衣風格也變得太多了,原來你都喜歡穿運動休閑裝的,怎麼現在穿的這麼......像個上流社會的大家閨秀呢?”
朋友小心翼翼地看著我,試探道:“你這身衣服......怎麼那麼像你老公之前那位......的穿衣風格啊?”
朋友這句話出口,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勉強笑著搪塞了朋友幾句,跟她們告了別。
回家的車上,我掏出手機搜索了那兩個字——商茹。
網頁裏跳出來的照片上,氣質優越的女人穿著昂貴高雅的小香風套裝,留著一頭浪漫的長卷發,正幸福地依偎在杜憑京懷裏。
而現在的我......
簡直像是她的低配翻版。
這件事發生後,我心裏不免產生了些芥蒂。
我不知道杜憑京究竟什麼意思,隻好勸自己,或許他就是喜歡這個風格的女人,跟他前妻沒關係。
那之後我幾次拒絕和杜憑京親熱,惹得他很不高興。
平時殺伐決斷的男人委委屈屈地摟著我,問我是不是對他有什麼不滿,是不是不喜歡他了。
我看著麵前的男人,又心軟了。
畢竟已經結婚了,因為一些已經過去的小事翻新豈不是自討苦吃?於是我決定還是別管那些,過好自己的日子要緊。
又是一個月,這天早上醒來,我突然發現......
我竟然變成了雙眼皮!
我這眼皮單了二十多年,連個內雙都沒有,怎麼可能突然變成單眼皮呢?!
我心裏越發害怕,莫名對這個家產生了一股說不出的恐懼,簡單收拾了行李打算逃回家住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