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聲愣愣的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回不過神來,他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手機,關節用力到發白,十幾秒後,他像是下定了決心,語氣懇切:
“穗穗......”
我問他:“你要去嗎?你又要為她再一次拋下我嗎?”
傅聞聲欲言又止,猶豫不決。
終於,他小心翼翼的開口:
“那畢竟是一條生命,對嗎?”
他在等我抉擇,他希望我準許他離開,好減輕自己的負罪感,而我遲遲不肯點頭,他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究是忍不住站起身:
“穗穗,我就去看一眼就回來,你等我。”
他甚至急切到來不及聽我的回答,快步走到門口。
我在他按下把手的那一瞬間,笑著開口:
“傅聞聲,其實今天我也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的,但是已經不重要了。”
可他來不及回我,著急忙慌的打著電話,開門離開。
等到外麵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我收斂所有的情緒,從包裏拿出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眼淚。
從小我就知道,除了拳頭外,眼淚是最好的武器。
尤其是哭的好看,讓人憐惜。
我跟著爺爺長大,大院裏的小孩總是罵我是沒爹沒媽的野種。
我總是微笑的將他們揍得鼻青臉腫,然後在老師來的時候,哭的梨花帶雨,讓人不忍責備。
就連傅聞聲都不知道,即便他不來,那個堵我的混混,我也會用我自己的辦法讓他付出代價。
我本來就是一個睚眥必報,錙銖必較的人。
所以,傅聞聲,林媚,我怎麼可能會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