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妝桌前,我雙手止不住地發抖。
今天是季淮安的生日,我被要求回來吃飯。
我不知道,那個總愛捉弄我的人今天又會想出什麼辦法讓我出醜,隻能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裏給自己打氣,沒關係的安然,反正都要死了,沒人會記得你。
手握上門把的那一刻,門突然從外麵被人推開,我尖叫著後退一步,手腕被人攥住。
是季淮安。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雙腿發軟,想向後倒去的時候,卻被他拉進了懷裏,他俯身,在我耳邊低聲“安然,怎麼總覺得你最近在躲著我呢?”
“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回來的?”
氣流滑過耳廓,麻的我全身顫栗,我想推開他,卻被他死死的抱在懷裏,於是我抬眸“我沒有,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才回來的。”
他低笑一聲,骨節分明的雙手捧住我的臉,彎腰,看向我的眼睛“安然,你說你媽怎麼把你生的又聾又啞,你知不知道,你說話真的很像隻鴨子,難聽又刺耳!”
他語氣戲謔,眼底滿是諷刺。
委屈、難堪如同潮水一般朝我襲來,我一瞬間漲紅了臉,開口想解釋的時候,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掏掏耳朵,“好了,你就別在折磨我的耳朵了。”
我正愣著出神,腰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隻手。
季淮安的吻落在我的胸前,他伸出另一隻手,去解我的拉鏈。
樓下突然傳來我媽的聲音,“安然,下來吃飯了,叫著你淮安哥哥。”
我推開他,斷斷續續的說著,“我媽叫我們下去吃飯。”
他重新將我撤回來,輕笑,“你耳朵還挺好用。”
然後,惡趣味般的扯掉我的助聽器,霎時,我的世界陷入了一片安靜,心底的不安在漸漸擴大。
他的吻密密麻麻的又落下來,我慌亂的去推他,他不動,我死死的盯著門口,察覺到門把的轉動,季淮安才喘著粗氣將我推開,替我重新帶上了耳蝸。
我媽推門進來,滿臉陪笑,“淮安啊,你在這裏啊,快下去吃飯吧。”
季淮安冷著臉,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我媽在我胳膊上狠狠一擰,語氣惡劣,“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跟你那個便宜爹一模一樣!當年我就不該把你帶來!”